全都在同一天。 可你是個例外,生日與其他人不一樣,兇手沒有要致你於死地的意思,但也不能排除你碰巧失去記憶而對兇手失去了價值,故而留下 了活口。”
“那間傲慢之房可能就是為我準備的,幸好死罪中沒有邋遢這一條!”左庶自嘲道。
房間裡頓時洋溢位一陣笑聲。
而這小小的歡樂被突如其來的巨響斬斷,一團堅硬的金屬物體穿過窗戶,直指沙發上的三人,在左庶心愛的玻璃茶几上如隕石般 轟然墜落,在三人面前結下了一張水晶般的蜘蛛網。
左庶飛快地跑到窗旁,試探性地伸了伸頭,不見任何動靜後,才掃視樓下的大街。
只有空空蕩蕩的一條水泥路,這一時段沒有行人,真是砸招牌的好時機啊!
左庶猜測會不會是哪位調查物件實施的報復行為,當他還在扼腕嘆息那扇四分五裂的玻璃窗時,沙發上的駿秀用手帕包起了那隻 廢鐵,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天外來物。
湊過頭來的薛庵仁,念著藏於廢鐵之內的紙條:“不要奢望這一切已經結束,惡人終究有惡報。”
這訊息讓駿秀方才對左庶說的那句“兇手似乎也沒有要致你於死地的意思,”作古,這警告衝著調查事務所的主人而來, 而此刻三個人唯一能想到的嫌疑人只有一個。
也許最不可思議的,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2
“喔——喔——喔!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這絕對不可能。”駿秀連連甩頭,試圖將那個自己都有了的荒唐念頭驅趕出頭腦。
“抱歉,這的確有些過分,但這是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薛庵仁口氣卻生硬,“五位倖存者,一個植物人,三個在這裡,只剩 一個人能丟這個鐵塊了。”
“也不盡然。”左庶從窗戶邊背光走來,“能在兩三秒的時間內從樓下的這條街道消失不見,必須具備優秀的爆發能力,”他看 了眼那個鐵塊,“還需要擁有強勁的投擲臂力,我想至少得是個職業橄欖球選手才能做到。”
“卓凌腹部受傷,怎麼能實施如此大運動量的行動呢!”駿秀象像是在為自己解釋著,以再次打消那個可怕的懷疑。
“其實只需要在正對面的消防栓上,安裝一個以橡皮筋的簡易發射裝置,就能在短暫的定時後將鐵塊投射進我的茶几上了。發射 裝置也會因為鐵塊飛出來的後挫力而自動瓦解成若干個零件。”左庶就像親手實施了裝置裝配一樣熟悉它的步驟。
“你怎麼能這麼清楚地知道呢?”
“從原本應該保持清潔的對街上,那堆碎片裡分析出來的。”左庶答道。
如左庶所說,那麼任何人只需調整好定時裝置,無須在場就能完成這次恐嚇。也許就是15分鐘前走上來的這兩人中的一個,為自 己製造著無罪的不在場證明,很明顯,發出恐嚇的人和“塞汶山莊”的慘案有染,而且不願善罷甘休。
左庶咂了咂嘴,以示對茶几的弔孝,隨即接過駿秀手裡的鐵塊說道:“精心設計了投擲手法,又怎麼會粗心地留下指紋呢?現在 該是大家瞭解計劃步驟的時候了,看來有人已經先發制人了。”
“我都迫不及待了。”薛庵仁躍躍欲試。
“好吧!我們分頭行動,駿秀,你應該知道另兩位倖存者的所在,出於周全的考慮,在清潔工清掃完我房子前這條馬路到鐵塊砸 爛我的茶几這段時間之內,你需明白她們的狀況如何。之後你需要調查死者葉曉可的情況,主要是她生前收到邀請信這段時間裡的動 態。而你,薛庵仁,死者中有一位名叫萬戈,他所收到的邀請信上受邀人寫著‘黑貓’,我想讓你搞清楚‘黑貓’究竟是誰,另外, 設法弄清給他寄信的人的模樣。至少得了解那人的性別。餘下的事就交給我吧!”之後左庶將一些必要的資料分發給了兩位年輕人。
只是駿秀的臉看來很陰鬱,對癱瘓和受傷的卓凌姐妹進行調查,比審訊一個有嚴重暴力傾向的歹徒更令他為難。
“你還有問題嗎?”見駿秀沒有接資料,左庶問道。
駿秀微揚起下巴,仰望著左庶那張溫文爾雅卻不失嚴肅的面孔,給他一種毫無理由的信任感,加之接受協助左庶調查前駿秀從上 級那裡得到的讚揚,以及駿秀與生俱來強烈的責任感,讓他小小的思想鬥爭在幾秒鐘之內統一了陣線:“還記得你的規矩嗎?決不質 疑你的計劃,記得嗎?”
駿秀接過了左庶遞來的資料。
“好了,那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距離案發時間越短的調查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