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小說:名妓卷 作者:白寒

南一帶名望甚高,經他出面調排,董小宛贖身之事迎刃而解。

這時已是崇偵十五年隆冬季節,冒闢疆與董小宛頂風冒雪趕往如皋。一路上,他們不願意放棄觀光賞景的好機會,走走停停,尋幽訪勝,直到第二年初春才到達如皋的冒家。

冒家十分通情達理,順利地接受了董小宛這位青樓出身的侍妾。因為他們相信冒闢疆的眼光。這時冒闢疆的父親已從襄陽辭官歸家,一家人歡聚一堂,共享天倫之樂。冒闢疆的原配妻子秦氏體弱多病,董小宛便毫無怨言地承擔起理家主事的擔子來,恭敬柔順地侍奉公婆及大婦,悉心照料秦氏所生二男一女。冒家的全部帳目出入全由她經手,她料理的清清楚楚,從不私瞞銀兩。小宛還燒得一手好菜,善做各種點心及臘味,使冒家老少大飽口福,在眾人的交口稱讚中,小宛得到了無限的滿足。對丈夫,小宛更是關照得無微不至,冒闢疆閒居在家,潛心考證古籍,著書立說,小宛則在一旁送茶燃燭;有時也相幫著查考資料、抄寫書稿;丈夫疲憊時,她則彈一曲古箏,消閒解悶。

寧靜和協的家庭生活剛剛過了一年,國家出現了轟轟烈烈的戰亂,李自成攻佔北京,清兵入關南下,江南一帶燃起熊熊戰火。清軍肆虐無忌,冒家險遭塗毒,幸虧逃避得快,才得以保住了全家的性命,然而家產卻在戰亂中丟失得一乾二淨。

戰亂過後,冒家輾轉回到劫後的家園,缺米少柴,日子變得十分艱難,多虧董小宛精打細算,才勉強維持著全家的生活。就在這節骨眼上,冒闢疆卻病倒了,下痢兼虐疾,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瘧疾發作寒熱交作,再加上下痢腹痛,冒闢疆幾乎沒有一刻能得安寧。為照顧他,董小宛把一張破草蓆攤在床榻邊作為自己的臥床,只要丈夫一有響動,馬上起身察看,惡寒發顫時,她把丈夫緊緊抱在懷裡;發熱煩躁時,她又為他揭被擦澡;腹痛則為他揉摩;下痢就為他端盆解帶,從沒有厭倦神色。經過五個多月的折騰,冒闢疆的病情終於好轉,而董小宛已是骨瘦如柴,彷彿也曾大病了一場。

日子剛剛安穩不久,冒闢疆又病了兩次。一次是胃病下血,水米不進,董小宛在酷暑中熬藥煎湯,緊伴枕邊伺候了六十個晝夜;第二次是背上生疽,疼痛難忍,不能仰臥,董小宛就夜夜抱著丈夫,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寢,自己則坐著睡了整整一百天。

艱難的生活中,飲食難飽,董小宛的身體本已虛弱,又加上接連三次照料丈夫的病痛,冒闢疆病癒後,她卻病倒了。由於體質已極度虧虛,冒家多方請來名醫診治,終難湊效。順治八年正月,在冒家做了九年賢妾良婦的董小宛終於閉上了疲憊的眼睛,在冒家的一片哀哭聲中,她走得是那樣安詳。

賽金花孽海沉浮

清末北京城裡有兩個頂兒尖兒的女人,一個是慈禧,一個就是賽金花。

這兩個女人一個朝綱獨攬,唯我獨尊;一個操著被人視為最低賤的職業—一娼妓。把慈禧與賽金花相提並論似乎有些不倫不類,但確實,慈禧太后的許多座前昏庸大臣,剛好就是賽金花裙下的一批好色之徒。當時京畿一帶的百姓們都這麼說:“那些昏庸好色的清廷重臣,都是北京城裡兩個女人的奴才。每天東方才泛白,他們浩浩蕩蕩地進入端午門,匍匐在老佛爺慈禧的花盆鞋底邊,唯命是從;夕陽西沉時,他們熙熙攘攘地前往松樹衚衕拜倒在賽金花的石榴裙下,甘效犬馬。這兩個女人,一個是高高在上,人人稱臣,一個是孽海飄浮,人盡可夫。

確實這兩個女人有許多相似之處:兩人都生長在江南一帶,也都沒有多大學問,卻都聰明狡詐,把男人玩於股掌之中,都嬌豔警敏。那拉氏三度垂簾聽政,三度還政,賽金花三度為娼,三度嫁人。別看賽金花卑微下賤,可也以她那獨特的方式左右過中國的政局,這一個嬈妖冶蕩的煙花女,也曾在皇宮大內的龍床上睡過覺。特別是十九世紀末轟轟烈烈的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的侵華使兩個人的命運交匯在一起。

賽金花原藉安徽徽州,原姓趙,小名三寶,又叫靈飛,生於清同治十一年十月初九。她的父親在太平天國運動時流寓蘇州,娶了當地的女子為妻,先生一女,後生一男。賽金花也算是地道蘇州姑娘,從小聰明伶俐,長著白淨的瓜子臉,彎彎的兩道眉,一雙會說話的鳳眼,秀雅婉柔的模樣非常討人喜愛。從小,賽金花便愛搽脂抹粉,穿好衣裳戴首飾,客人來了裝煙倒茶,陪著說話,平日就喜歡在門口閒立,使得過往的行人都對地凝目注視,天生就是一副倚門賣笑的個性。

光緒十二年,趙家家道中落,十三歲的賽金花經常往義父曹承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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