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的那種樂趣生涯呢#這席話把張怡雲說動了心,張四媽也不由涕淚縱橫,指著席上的金盤玉盞說:”這些都是我先朝宮內用物,雖不敢說價值連城,但也非同一般凡品,我就以此權當嫁妝,便不知媽媽意下如何?“
這鴇母也是個乖巧之人,見來人非一般身份,乃朝廷命官,且其父乃元朝開國功臣,連皇上都敬他三分,便趁機說:“這事是千百年的大好事,不過杜大人是朝廷命官,這教坊司的贖身銀兩三千慣例,老身……'”不就是三千兩銀子麼!好說,我要贖人,何吝金錢?你們教坊司的主管乃是先父的下屬。你對他說,就說我杜效陵要贖張怡雲,叫他速辦脫籍手續,三幹兩我即派人送來,另送你和吳主管五百紋銀,你們馬上給我辦理#“是!是!是!老身馬上就去踉吳主管說,您放心,一句話,保您辦好,銀子您府上多的是,這區區小數……”
“少囉嗦,快辦好了,賞銀明日一併兌現。”
“是!是!是!老身馬上就去催吳主管辦好!”
鴇母說著對在座的三位畫家—一招手:“各位把酒喝好,老身有事去,恕不奉陪!”說著走了。
這樣眾人都皆大歡喜,開懷暢飲,張怡雲與杜侍郎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個都是海量,以詞催酒,以酒遣興,喝得渾身血液翻騰,心情寬敞。一共25斤酒全被報銷,單單張怡雲一個就喝了十二斤之多,杜對她是傾心憐愛,相逢恨晚,他心中暗喜:“到底被我找到了知音!”
酒畢,張怡雲還乘興表演了一段劍舞,真是梨花旋舞,萬道銀光,贏得了眾人的讚許。
第二天,杜效陵果然如約,親到教坊司來為她母女贖身手續,到教坊司時,果然吳主管私墊三千兩銀子為張怡雲母女把手續辦妥了。杜效陵當面致謝,送了主管三百兩銀,鴇母二百兩,主管和鴇母歡喜不已。
杜又按漢族禮俗,備下花轎鼓樂,迎接張怡雲過府成親,其正妻不料他當真納漢人之女為妾,花轎進門時,她心裡醋意直冒,但有言在先,不便發作,心裡說不出滋味。但怡雲過門之後,透過一段接觸,她見怡雲賢淑,又知書識禮,並能幫助丈大處理公務,漸漸地也就由莫可奈何,一家人和睦相處了。
張怡雲以酒為媒,與社效陵白頭偕老,夫唱婦和也就傳為一段佳話。
張紅橋痴情成幽怨
福州城外十餘公里的閩侯縣境內,有一座美麗的洪山橋。橋雖不大卻頗有特色,全橋由色澤鮮豔的紅磚砌成,掩映在叢叢隨風飄拂的綠柳中,頗富詩情畫意,是當地歷代文人雅士鍾愛和聚會的地方。此橋因遠觀似一團紅焰,故過去人們多稱它是紅橋,明初才女張紅橋的痴情故事便發生在這裡。
張紅橋本名秀芬,因家居紅橋西側,芳名又與紅橋之名同揚遠近,所以人們都稱她張紅橋,反而把她的本名淡忘了。張紅橋並非福建本地人,她出生於中原的大戶人家,因避元末的戰亂,父母帶著年幼的她流落到南方,不幸的是半途父母雙雙病逝,小秀芬便被託付到她姨母手中。姨母本是一高官人家的寵妾,姿容秀麗,見多識廣,而且知書達禮。戰亂中夫家敗落,她帶著年幼的外甥女,相依為命,流落到福建閩縣,最後定居在當時間縣的紅橋旁邊。
一大一小兩個女子無以為生,姨母只好憑著自己的姿色和才識,招來一些流亡貴族和當地的文人雅士,聚會清談,茶酒款待,以一種似妓非妓的方式維持著兩人的生活。
時光流逝,姨母一天天人老珠黃,但在姨母的悉心培育下,小秀芬卻一天天鮮靈光豔,而且能詩善文,成了遠近知名的小美人和小才女,張紅橋的名字也慢慢冠到她的頭上。別人到她們家作客,不再是為了受姨母的招待,而多是慕張紅橋的名,但姨母對紅橋十分珍視,並不輕易讓她待客,而一心想替外甥女謀下一門中意的婚事。
張紅橋自己也非常清高,根本不把紈絝子弟、風流公子之輩放在眼裡,只是揚言自己要以詩才取夫婿,要尋得詩仙李白之類的人才肯委身相隨。這樣一來,更加激發了周圍自命才高的文士們的興趣,紛紛投詩詞往張紅橋處,希冀以詩詞為媒,獲得佳人的青睞。無奈詩箋成疊成打地堆放在張紅橋案頭,她細心品評,排定次序,卻沒有一份特別中意的,因而也就不屑作答回應。
當時閩地文才較出色的青年,被人們歸成“閩中十才子”的分別是:林鴻、王偁、王恭、陳亮、高秉、唐泰、王褒、周光、黃兀、鄭定,都是一批自命不凡的文人才士,他們之中自然也有人向張紅橋發起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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