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宋押司:不、不是,別這麼說。地產界怎麼樣,別的行業也怎麼樣,它和別的行業絕對不會有什麼不同。而且我沒有認為它就特別黑暗或特別畸形,這只是我的小說話語的組織方式而已。
cecilia:你是做房地產和企業品牌戰略的,為什麼又寫小說呢?
宋押司:小說是生命的一種檢驗,是對自我的一種整理。每當生命中一個新的階段進行到平穩的過程中,我都需要進行一番檢驗和整理。這也好像許多人工作一年,必須到外地旅遊幾天一樣,是身心的一種調整。
cecilia:所以你都是好幾年才寫一部?
宋押司:對。但這個不看時間,要看階段,要看經歷。我只有在生命經歷一個全新的階段以後才會寫。上次一本《北京泡泡》,是我北漂幾年惟一的一部長篇,後來做房地產和企業品牌戰略,也是做了很多年之後才在一個假期集中寫了《地產泡泡》。只有這麼多年積累之後,我才需要去敲鍵寫作,對自己的內心、行為、過去未來進行一番整理。
cecilia:我想你這樣的小說的確不是一個專業的作家能寫出來的。這讓我想起新浪一個評論《地產泡泡》的帖子說的,“小說寫到這個份上才有意義。不是為文學而文學,而是直面現實,直面自己的內心。”其實也只有這樣才能寫得出真正打動人心的小說。
宋押司:這個我沒有想過。
cecilia:那你以後還會寫小說嗎?我看到《中華讀書報》曾經有一篇對你的訪談,當時你說不會再寫小說了。
宋押司:對,當時覺得《北京泡泡》把我的一個時代結束了,所以以後不會再寫了,可是沒想到現在不知怎麼回事又寫了個《地產泡泡》。所以我覺得以後的事情真的不確定的,你現在要是問我以後會不會寫,我只能說不知道了。
cecilia:但是我看到你經常也有一些散文和詩歌發表的。
宋押司:這麼說起來,我也寫過卡通故事、電視劇本和各種型別的廣告文案,也出版過好幾本非小說類的書籍,但這當中,有些是我的工作,有些是約稿,有些是信手拈來的遊戲之作,這和我所說的那種小說的寫作是完全不同的狀態,不能相提並論。
cecilia:還有一個問題,你寫《北京泡泡》的時候用的網名是老e,到了這裡怎麼用宋押司了呢?
宋押司:關於老e的名字,有記者寫過,這裡不說了。關於宋押司,這正如我剛才說的,我的東東從主題到內容到形式都是一個整體,所以,宋押司這個名字,也是這部小說的內在題旨所在。
cecilia:請講詳細一點。
宋押司:“宋押司”的狀態就是,在裡面混著,他既可以做押司,也可以幫強盜。後來,雖然他犯了罪,上了梁山,但他的內心一直沒有變,他不想犯罪,宋江的原則就是替天行道。宋江的心態也是由於這種思想境界所造成的。他心中有個至高理想,這理想使得他對現實有一種超脫的態度。所以,真實的他是一個矛盾著、掙扎著的人。
cecilia:宋江當時的狀態就是這部小說主人公的狀態嗎?
宋押司:就是。這本書是他的自傳。
cecilia:我聽到這裡,感覺很虛無。
宋押司:這就是“泡泡”。就是“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cecilia:謝謝你回答我的問題。末了,希望你在被這部小說“釋放”之後重新恢復正常的工作與生活。
宋押司:會的,這部小說到此徹底結束,我儘量不去再理它。畢竟,現實中的我有另一個名字,不是宋押司。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