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將目光一轉,落在封韻霓的身上,“封小姐,是你一定要讓岳家人當眾拆禮物,我勸過你,也勸過岳家人不要拿出來。是你不依不饒,吵著一定要給你看。現在,你怪在我頭上,不覺得很可笑嗎?”
封韻霓被林舟堵了一下,竟不知該如何回嘴。
封韻霓惱羞成怒,每一次,不管她如何算計林舟,到頭來輸的人總是她!為什麼?憑什麼?
她的臉色氣的發白,“你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封小姐,你以為我想見你嗎?”林舟揚了揚眉眼,又補充了一句,“你以為自己是吉祥物?讓人趨之若鶩?”
曾經,林舟對封韻霓總是笑臉相迎,不論封韻霓如何作妖,總是寵著她哄著她。
今天,林舟第一次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說出的話全是諷刺。這樣的落差讓封韻霓更加難以接受。
她對著林舟嘶吼,“你滾!”罵她連吉祥物都不如,林舟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又不是球,為什麼要滾?難道封小姐練過這樣的絕技?不如你滾給我看看?”林舟的回懟讓封韻霓招架不住,慍怒聚集在臉上,若能變成一把火,也許此刻已經將整個房間給燒著。
林舟掃了一眼封韻霓,淡淡的說,“封小姐,你也不用急著生氣,我過來只想告訴你,不要花太多的心思用來對付我。有那個閒情逸致想些齷齪的方式來對付我,還不如想想如何提升你自己。身為封家的大小姐,做人做事先動腦子再動手,別讓人覺得封董的女兒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林舟,你憑什麼來教訓我?”封韻霓眼眶氣的通紅,本來就難受,還被林舟給罵了一通,更想哭了。
“我是在教你做人。”林舟微微挑眉,“不領情就算了。”
轉身之前,她對封韻霓說,“我要離開b市離開禾豐了,以後,不要將我當成是假想敵,顯得有點蠢。”
也許,之前林舟還在猶豫什麼時候提交離職報告,現在,她不用再考慮了。“封小姐,很感謝你一而再再而三給我一個可以不用有負罪感就離開禾豐的理由。”
林舟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休息室,她忍不住嗤笑,這算不算是給她和封家做了一個了結?
她輕笑著搖頭,封韻霓總是一步步的成為她離開禾豐的助攻,封韻霓得償所願,她又何嘗不是?
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的往樓梯口走去,好好完成今天的工作,明天就能正式向公司提出離職,真好。
突然,一股力量將她往旁邊的休息室拉去。
她本能的集中精神,思考著若是有危險應該如何一擊擊倒拉她進去的人。
她的身體隨著門的關閉,上鎖,她被人禁錮在牆壁與結實的胸膛之間。
男人好看的眉眼鎖在她的臉上,一手支著牆壁,一手把玩著她耳旁的髮帶。
溫熱的氣息伴著淡雅的古龍水撲鼻而來,原本戒備的心房鬆懈下來。她勾起唇角,主動將手搭在男人的脖頸,“顧珉瑄,你什麼時候來的?”
進莊園時,她搜尋過顧珉瑄的身影,沒瞧見人。
林舟溫柔的詢問像在撥弄他的心絃,讓他心上微微作癢,說話的聲音竟有些沙啞。“剛到一會兒。聽說你被封韻霓給刁難了?”
顧珉瑄的眼眸深邃,每每跟林舟說話時總是深情不已,饒是冷情如林舟也會被撩撥的心跳加速。
“你在擔心我嗎?”原本陰鬱的心情因顧珉瑄的出現好了許多。
“吃虧的是她又不是我。”林舟微微嘆了口氣,將今天發生的事同顧珉瑄說了一遍。
林舟在董事辦聽說封韻霓在打探她為嶽老準備的賀禮,她便留了個心眼,讓正哥去取畫的時候稍微認真一些。
如果封韻霓過來打斷他檢查畫,他就裝作故意被打斷的樣子。
結果,離開京郊別墅之後,再去檢查畫,發現畫的下半部分被墨水給弄髒。
正哥連忙發資訊給林舟,讓林舟想辦法。
當時拍潑墨荷花圖的時一共拍了兩幅,一幅放在京郊別墅,一幅掛在墨香古韻的書房裡。
林舟將墨香古韻的密碼告訴正哥,讓正哥從墨香古韻將另外一幅放進紫檀木盒子,這才避免了今天的麻煩。
顧珉瑄捏了一下林舟的鼻尖,“林助做事總是這麼滴水不漏嗎?”
林舟抿著嘴笑,“我習慣了一件事備兩種方案,以防萬一。”事實證明,多備一份方案,留著後招總比臨時被人殺的措手不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