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夏侯離已然身受重傷,實力遠不及和宋青書交手時候的十之二三。
而宋青書經此一戰,一身實力更是被大大削弱了不知多少。
但兩人,畢竟都是在這個世界足以問鼎巔峰的兩個男人。
就算蒼鷹身受重傷,它也是可以在晴空之上啼叫狂飛的存在。
就算兩人如今都已經身受重傷,他們二人的戰鬥,也是足以讓世人震驚無比的畫面。
看著宋青書以肉掌向著自己刺來。
夏侯離怒吼一聲,膝蓋微屈,臉色蒼白,腳下泥土被踩進了幾分:
“死吧!”
夏侯離知道宋青書不簡單。
所以雖然他在戰略上極度輕視宋青書,將他罵成了廢物還不如的存在。
可是在戰術上,夏侯離始終不敢對宋青書放鬆警惕哪怕一瞬。
看著宋青書以手掌為刃對著自己直接刺來。
夏侯離頓時用上了全身的氣力與天地元氣,用著鐵槍狠狠對著宋青書腦袋抽去。
只要夏侯離的鐵棍觸到宋青書的頭顱那麼一瞬間。
那麼宋青書的腦袋便會直接被抽爆,這一點不容置疑。
然而就在這時候。
夏侯離發出一聲極其淒厲的厲嘯,鐵棍的威勢頓時消散在了空中,打歪在了宋青書頭顱左側。
夏侯離怒吼著向身後一758d28f5躍而去。
他的小腹噴出一道血花,血花在寒風中四處灑落。
待血花落在了地上,就彷彿地上開了一朵朵的小紅花般唯美動人。
夏侯離腳步踉蹌,在寒風中猛地寂退,須臾間連退近兩百丈。
於是兩百丈的地上便長滿了一排的小紅花。
噴出的血在天寒地凍的路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線。
就在先前那一刻。
宋青書那破爛的手掌突然變得格外不講道理。
當時夏侯離的鐵棍揮出的風已經打到了宋青書的臉上。
鐵棍和宋青書頭顱間再無那惱人的紫血軟劍阻攔。
於是夏侯離正欲一棍抽碎宋青書的頭顱。
可就在這時。
宋青書的手掌已經從夏侯離腹中拔出。
夏侯離的鐵棍還停留在剛剛那個位置。
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移動,彷彿鐵棍被寒風凍結了一般。
宋青書抽出手掌,回到了剛剛的那個位置。
腹中裂了一個大洞,寒風吹進洞中,有著形容不出的寒意。
至此,夏侯離方才反應了過來。
於是夏侯離手中鐵棍偏離了應該有的軌跡。
而後他猛地疾退,一退便是數百丈遠。
用閃電已經無法形容宋青書剛剛那一掌的迅疾了。
那是一種超越了速度的氣勢感。
從宋青書出掌,到收掌,整個過程之間是那般的平淡無奇。
卻又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夏侯離怎麼回憶,他都看不清宋青書的手掌插進自己身體的那麼一剎那。
彷彿宋青書的手掌其實一直長在了夏侯離的小腹之間。
只是剛剛才從他的小腹中現出行蹤般。
大河河畔。
夏侯離踩在浮冰之上,手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問道:
“這是什麼刀!”
夏侯離不是問這是什麼掌,更不問這是什麼招。
他直接問這是什麼刀。
因為,世間只有刀才能做到這麼強悍的攻勢。
只有刀意劍意凝聚到了極致,方才能砍出這麼無敵的一劍。
宋青書聽著夏侯離的怒吼叫囂聲,微微一笑:
“我的手刀。”
夏侯離臥眉一蹙:
“你何時學會如此強大的劍意?”
“若是早就學會了這麼一劍,那麼你早就可以將我刺殺於劍下了,何必如此麻煩?”
“宋青書,你到底有多強?”
宋青書聳了聳肩:
“剛剛學會,就在紫血軟劍被你挑飛的時候,我就悟到了。”
夏侯離咳出一口鮮血,雙腿發軟,跪在了浮冰之上,腹部的鮮血直冒而出。
饒是如此,夏侯離依舊用盡全力抬頭:
“你悟到了什麼?”
聽到這裡,宋青書看著插在遠方的紫血軟劍。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