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離煩悶得蹙起了眼睛,看向宋青書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這樣的話你說過不止一次了。”
“宋青書,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強,可是我現在都能夠和墨邪迦大人一較高低。”
“就算你再強又有什麼用?”
宋青書聳了聳肩,不願再去解釋些什麼。
有些事情說多了,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所以,宋青書只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天地元氣,而後又重重吐出了一口濁氣。
腳下雷鳴聲響。
身周濃霧濺散。
轟的一聲激鳴。
宋青書濺起了數丈塵灰土浪,身影宛如鬼魅般遊走到了夏侯離的身前。
宋青書左肩處尚且傳來了絲絲痛意。
所以在宋青書拼命向前跑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同野獸搏命般的痛呼。
宋青書將左肩上傳來的無盡痛楚化作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右手腕強行一翻。
已然受傷的左手緊握成拳,重重地擊打在了刀背之上。
宋青書就是這樣簡單的幾個動作。
縱身,彎劍,擊劍。
這三個動作像是富有魔力般。
令宋青書手上輕盈的紫血軟劍,彷彿在一瞬間便獲得了某種生命力。
像條靈動的蛇一般。
順著夏侯離的鐵槍翻滾而上,綻出一連串漂亮到了極點的刀花。
點點火光過後,宋青書的紫血軟劍反而把夏侯離的鐵槍壓制到了身下。
此時,宋青書腹中那八條金龍纏繞的金丹猛得炸出了無窮的光芒。
那無盡的光芒不曾照出宋青書的體外,於是便將宋青書體中的筋脈照得晶瑩剔透。
一絲一縷的元氣,順著宋青書那被照得晶瑩剔透的經脈,灌向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坤意困仙決,鎖天斬!”
宋青書鎖住此時他身體中所有天地元氣的走向。
除了凝聚於手中的濃郁元氣外。
宋青書身體其他部分的元氣宛如大漠般乾枯。
一時之間。
宋青書手上的紫血軟劍彷彿不再是一柄劍。
而是一方大世界,被宋青書聚集到了手上,對著夏侯離狠狠砍下。
這一劍上沒有故意捏造什麼凌冽刀風。
這一劍上沒有刻意演繹什麼雄奇劍勢。
周密如連綿細雨,厚重如磐石山巒。
這一切劍上應該有的威勢,在宋青書這一劍上卻是什麼都找不到。
能找到的,僅是一柄泛著寒光的紫血軟劍。
宋青書在這劍上,沒有新增一點兒的坤之意境。
他只是將自己的所有元氣都附在劍上,狠狠砍出。
夏侯離看著如此簡單,而又犀利無比的一劍,忍不住得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應該就是宋青書說下一刀砍死自己的底氣所在了。
“劍意簡單到像是孩子瞎揮般!”
“可這劍卻實在是太強太強。”
“莫說是清風露水,便是我眼前的三寸光景都被砍地輕顫。”
“宋青書,你已經強大到了如此麼?”
“若是我不全力以赴,超常出手的話,恐怕我就算是真的死在這裡,也不足為奇了吧?”
夏侯離看著自己面前微微顫抖的幾寸清光,嗤笑一聲,喃喃開口說道。
言罷。
夏侯離雙目血紅,嘴中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聲:
“宋青書,就算你手段盡出,元嬰五重的境界,也絕非你這個金丹修士可以觸控到的存在!”
夏侯離的喝聲迴盪在寒冷的大河之上,震得宋青書紫血軟劍上的元氣輕顫。
夏侯離猛得刺出一槍,鐵槍驟然向上條數寸,震退了宋青書全力砍出的一槍。
鐺的一聲激鳴!
槍尖劍鋒濺起一蓬火花。
夏侯離手中的鐵槍槍頭直接被宋青書一劍砍飛。
原本就像是棍子般的鐵槍徹底變成了一柄光禿禿的鐵棍。
鐵槍再不復之前的凌冽與威武,粗略一看。
斷口並不整齊的鐵槍還令人感覺到了有些尷尬與滑稽。
而紫血軟劍也活生生得被鐵槍震退了一丈遠。
任憑紫血軟劍上的劍勢如何凌冽,擺動的劍身離夏侯離還有一丈遠。
如此。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