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風裡裹著大河便的濤濤流水氣,對著宋青書撲面而至,水汽打溼了宋青書的臉頰。
犀利如罡風的槍風襲來,吹得宋青書臉頰生痛。
滿頭似青絲像大河當中的水草一般呼呼向後倒去。
這一槍是夏侯離捨生忘死的一槍,是融合了他自己所有武道氣息的一槍。
只是這鐵槍破空之時,似乎有些焦急。
因為它身上除了凌冽的槍風外,還有一股亂意。
雖然這股亂意的存在不會影響鐵槍的威勢。
但是槍出之時已然不能是純粹澄淨的一擊。
所以這一槍再強,也是威勢有限。
可就算威勢有限,這一槍也很強!
表達並不矛盾。
矛盾的是這槍本身。
矛盾的是如今的夏侯離。
他很想再看看宋青書能有多強,可是又很想瞬間將他釘死在槍鋒之上。
所以夏侯離丟擲的這一槍。
既來勢如風似雷,卻又彷彿心有不甘。
“瞬間分出勝負,然後再率領黑鋼軍中還活著的人去救援其他宗門。”
“可是你又與我惺惺相惜,打算再看看我能有怎樣的力量麼?”
“夏侯離,若是你願意降,帝宗當中,你必然是第一將軍!”
宋青書發動掃一掃,與雷鳴電閃的迅猛中掃描了這一槍。
所以他看懂了這一槍上的所有精神和弱點,包括丟擲這一槍時。
夏侯離的糾結。
“宋青書!我知道你能避開這一槍,但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接住!”
夏侯離傲然站立原地。
他的右手平舉在空中,保持著丟擲鐵槍時的動作。
不是他不想將右手放下。
實在這一切發生得都太過迅猛。
在他將鐵槍丟擲之後,他只來得及對宋青書喊出這番話。
別的一切都來不及……
在聽到夏侯離喊話前。
宋青書腳下的雷弧已然開始明滅閃現了。
彷彿在下一刻他便會化成雷光消失於此。
他身周的那幾圈雲霧已經開始飄渺不定。
彷彿在下一刻他便會變霧中人遠行而去。
是的。
夏侯離說的很對。
儘管他的這一槍很強,強大到足以開山裂海。
很快,快到瞬息間便不得揣測其究竟在何方。
但是隻要宋青書願意。
那麼這槍尖便會擦過他的衣襬。
這槍速連他身影的千分之一都跟不上。
一柄刺不到人的槍,再強又如何?
宋青書很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在這一刻卻不想走。
“我想試試這槍,我想試試元嬰五重強者刺出來捨生忘死的一槍究竟如何。”
“我沒有理由走!我之前沒能瀟灑擋住墨邪迦的一掌,那麼現在就讓我擋你一槍!”
“我要看看,我能多瀟灑!”
宋青書這般想著。
在他眼瞳中冒出的眼神是一片希望和嚮往。
於是他腳下的雷弧泯滅在了空中,他站在地上。
於是他身周的雲霧泯滅在了空中,他不再飄渺。
宋青書看出了夏侯離這一槍只有一個弱點。
那就是明晃晃的槍頭處。
除此之外,這一槍便是完美,完美到宋青書剋制不住自己想接住。
“哈!”
宋青書怒呵一聲,抬起紫血軟劍狠狠砍落在刺來的槍頭上。
鐺!
一聲金鐵激響聲伴隨著碰撞而生的火星震盪在天地之間。
嗡!
在這聲金鐵暴鳴聲中還夾雜著嗡響的聲音。
宋青書的虎口被紫血軟劍的抖動震破,鮮血淋漓。
鐵槍在空中忍不住的激顫起來,似一條痛苦顫慄的驚龍。
可見。
就在這麼一瞬間,兩者的對抗是強悍到了何等的一個地步。
這柄黝黑的鐵槍上寄託著夏侯離一生的驕傲和武道思想。
所以這柄鐵槍像一根木棍。
只是因為夏侯離堅信簡單才是強大,純粹才是美麗這一道理。
他簡直恨不得讓這柄鐵槍成為自己的子嗣。
因此夏侯離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鐵槍處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