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復之前的威勢。”
“你的槍已經輕顫,說明你手掌已然不如之前般威武。”
“你的氣息已經輕顫,說明你再也刺不出一開始那麼好的一槍了。”
“夏侯離,你說你要給我上一課,而且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課。”
“可現在,你這個講課的人好像快死了啊!”
宋青書手持紫血軟劍。
站在了夏侯離身前數丈遠的地方。
宋青書的嘴邊有些泛紅,笑著對夏侯離開口說道。
他喉嚨處傳來了點點甜意,但是卻沒有吐出一口鮮血。
所以單單是這麼看起來,宋青書的情況便比夏侯離好得太多太多了。
夏侯離聽著宋青書的諷刺,氣憤得抹去了自己嘴角的鮮血。
而後宋青書將鐵槍舉起,口含鮮血地對宋青書怒吼道:
“我刺不出那麼一槍?”
“宋青書,我還能刺出無數槍,可你又能擋住幾下?”
“只要我有一槍可以刺到你的身前,那麼你瞬間便會被我這槍直接洞穿!”
宋青書哈哈一笑。
隨即宋青書漫步對夏侯離走來。
他先是慢走,似散步般恬靜淡雅。
而後是快走,向似要去赴一場故人之約。
隨即宋青書是小跑,同輕避一陣雲煙春雨。
最後宋青書是疾跑,宛戰場上雄吼的雄兵鐵將。
夏侯離怒吼一聲,再度抬槍對宋青書猛刺而去。
鐺!
鐵槍劍鋒處光芒大作。
一聲極清脆的巨響過後,夏侯離與宋青書都如受傷的大鳥般慘然向身後飛去。
一人落入大河中,濺起數丈濁浪。
一人撞到河岸的巨石,傳來牙酸的碰撞聲。
鐵槍與紫血軟劍的每一次碰撞,都是那般的樸實無華,力道十足。
槍尖與劍鋒的對決,看似簡潔而無趣,實際上卻隱藏著開山裂湖的意味。
黝黑的鐵槍在夏侯離手中以極高的頻率顫抖著,很長時間都無法平靜下來。
槍身發出令人絕望心寒的低沉鳴聲。
宋青書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灰,面容的笑意如今滿是凝重。
夏侯離站起身來,可他卻覺得自己的手腕似乎斷掉了……
於是夏侯離的臉色慘白如紙,只得手扶著鐵劍,極痛苦地從水中站起身子。
經過這幾次的交鋒。
他們兩人不得不承認,自己一開始的確是太過輕視對手了。
宋青書以為自己可以勝元嬰五重強者如吹灰一般。
可是他卻沒有想過夏侯居然如此堅韌,數次倒下,而又站起。
如果是宋青書的思緒是煩惱的話。
那麼夏侯離的思緒便可以是絕望。
要知道。
他早在兩年前便是元嬰五重強者,戰鬥力超過元嬰四重強者不止一倍。
而元嬰四重強者又比金丹九重修士強大不止百倍。
可如今宋青書甚至還沒有金丹九重。
他僅僅以金丹八重的低微修為便跨越天塹般的修為差距與自己戰。
而且在數次交手中,宋青書還不曾落入一點下風。
一次夏侯離還可以解釋為自己的失手。
可是三番兩次皆是如此。
那麼夏侯離方才不得不沉痛得承認:
“宋青書,你的確強得離譜……”
宋青書不知道夏侯離對自己的評價如何。
他只是單純地舉著手中的紫血軟劍,漠然如雪般開口說道:
“我以為我可以輕易的將你刺死。”
“不曾想你卻真的這麼強,看來李戰和唐巽和我說得沒錯。”
“黑鋼軍乃是黑羽邪宗附屬宗門中的最強者,果然有道理。”
夏侯離苦笑:
“黑鋼軍若是獨立出去。”
“單單憑藉黑鋼軍一宗便可以抗衡唐門谷和封劍山莊兩門!”
“宋青書,你可知黑鋼軍到底有多麼可怕?”
就在夏侯離還想再誇一波黑鋼軍的時候。
宋青書直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
“經大河水上一戰後,黑鋼軍便遠遠不如唐門谷與封劍山莊了。”
“待你死後,黑鋼軍便會被吞併。”
“你的這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