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麼如何?”
宋青書拔腿對墨邪迦所在的位置走去,邊走邊啟唇道:
“自然是我這句話的威勢。”
聞言。
墨邪迦陷入了沉默。
他看著黑色雄城裡那個隨時可能倒下的身影。
他看著他身上那件已經被血浸透的白色長袍。
清風起。
墨邪迦墨色的髮絲在風中輕輕緩緩地飄拂。
墨邪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青書見墨邪迦不聞言,便嗤笑了一聲,而後自顧自得向他走去。
墨邪迦將書卷放在懷中,道:
“破了我的三言三語,你就這麼驕傲?”
“宋青書,我先前只是為了節省時間,方才出言語攻擊,你莫要以為,我真的不如你。”
宋青書走到一面黑牆前,抬起頭看著直線方向上空的墨邪迦:
“這些事情,不打了怎麼知道?”
墨邪迦挑眉:
“破了我的法言,想來你也受了不小的傷,費了不少元氣。”
“現在你還不休息一下?”
宋青書拔劍,月光輝映之下劍鋒燦燦如雪:
“君子不立險牆之下,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墨邪迦輕咳:
“你面前的牆不是危牆,而且你就算要走,你也該繞幾個彎才能來。”
“要知道,你面前沒路。”
宋青書拔劍對黑牆斬去,堅不可摧的黑牆直接炸開了一個巨門。
“你知道麼,世上本沒有路。”
“你知道麼,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你知道麼,我突然想把你的世界拆了。”
宋青書接連出劍,每出一劍便要碎一面牆,每碎一面牆他就要說一句話。
於是無數好牆活生生被宋青書砍成了危牆。
於是宋青書便走得更快了幾步,離墨邪迦也更近幾分。
宋青書目光落在黑色雄城的城牆上,城牆破碎。
宋青書劍鋒落在黑色雄城的建築上,建築破碎。
宋青書腳掌落在黑色雄城的石階上。石階破碎。
宋青書本想直接騰雲霧而起,來到墨邪迦身邊,了結了那個他最擔心人。
可不知為何,冥冥中宋青書總想先拆了他的城。
於是宋青書便一邊走最快的路線,一邊落目抬腳揮劍。
不管是精鋼般的城牆,曲折的走道,莊嚴的建築亦或是歪斜的石路。
它們全都無法阻擋宋青書的腳步,只能頑強立於宋青書的身前。
再轟然倒下,化作一地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