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
那麼宋青書也務求要切斷對方一隻腳。
從而讓對方行動困難,制止對方狼群般的攻擊密度。
一路殺來。
宋青書衣袍上的鮮紅染上了點點黑色。
宋青書的紫血軟劍的劍鋒砍得有些捲刃。
他真的很累了。
但是大敵當前。
宋青書只得將心中的煩悶與不滿裝進心中。
而後接著大步向前。
鐵劍泣血劍鋒微卷。
白衫鮮紅身心微倦。
此時此刻的宋青書,感覺有些乏味。
然而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乏味二字。
因為戰鬥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情緒。
你殺人時只能想著殺人,而不能激昂起一曲雄歌。
你拔刀時只能想著拔刀,而不能在那裡吟詩作對。
殺人拔刀,踏步前行。
此類種種之事皆無關慷慨。
若是戰鬥中帶著其他情緒,那麼所拔劍意將不再澄澈。
劍意澄澈不再,自然再算不上強大。
這一點宋青書也知道,可是他無法抑制。
因為如今的他實在是太過苦悶了……
拔劍,揮劍。
劍氣如風破空而去。
空中傳來幾聲暴鳴。
刷啦。
數丈之內再無人而立。
宋青書的就這樣,一丈一丈走向了墨邪迦。
二十丈。
十丈。
八丈。
六丈。
五丈。
……
宋青書目光凝聚於牆,牆轟然倒下,化作一地的碎石塊。
宋青書踏上碎石塊。
感受著腳下凹凸不平的同時。
宋青書揮劍砍翻數人,一絲疲憊感湧上心頭。
失去一塊馬蹄鐵而失去一場戰鬥的勝利。
失去一場戰鬥勝利而失去一個偉大的帝國。
再過微小的代價累積多了,也會影響於整場戰鬥的勝負。
蟻穴於千里長堤如此。
鐵勺于堅固的囚房如此。
此時的持劍而行的宋青書亦是如此。
他必須必須謹慎小意到極致。
方才能夠在這場車輪戰中不失去任何一塊馬蹄鐵。
更何況這些飢餓狼群般的雄兵不知生死,不知疼痛。
紛紛宛如喪屍般只管對宋青書慘呼撲來,不會畏懼與其他。
而且此時的墨邪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
看他嘴角那抹輕笑,可判斷墨邪迦吸收功法的舉動已然是成功了。
可墨邪迦直到現在卻還沒有出手。
那麼他肯定是在等待機會。
等待一個宋青書丟失了戰鬥的馬蹄鐵,隨即兇猛出手的一個機會。
“以逸待勞,卑鄙無比。”
宋青書暴喝一聲,手中紫血軟劍砍出十丈寬的劍芒,將面前數百雄兵砍成墨汁。
而後宋青書抬頭看著墨邪迦,含怒道。
墨邪迦微微笑:
“這是戰鬥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