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斷腳,殘肢斷體。
不管是修道者還是尋常人。
只要見到這番可怖的畫面。
總會忍不住心頭一陣微顫。
宋青書因為殺了太多的人。
所以他對這樣的血腥畫面。
宋青書並沒有太多的感受。
他只是對這樣毫無意義的殺戮感到厭倦。
所以宋青書一直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砍翻了一個個人後,宋青書忍不住啟唇問上了一句:
“你們到底是圖個什麼啊?”
“難道真的是為了圖個樂?”
“為了一個樂然後來送死。”
“這樣子的死亡毫無意義。”
“所以愚蠢到了極點!”
宋青書想吐槽的問題很多。
可惜在他面前計程車兵都只是一粒粒墨珠。
所以沒有一個人能夠回覆宋青書的問題。
於是宋青書只得一邊無奈搖頭嘆息。
一邊揮刀破風濺一蓬鮮血,一邊枯燥無味地繼續前行。
恐怖的畫面意味著恐怖的戰鬥意志。
如此的戰鬥意識。
自會帶來一場可怖無比的戰鬥。
這不可避免,亦無可阻攔。
宋青書站在黑色雄城的石板路上,不停地拔劍揮動。
有雄兵成百上千人不停地對著宋青書洶湧而來。
然而宋青書時而揮劍,時而揮掌,將靠近自己的敵人一一滅殺在雄城沉寂的夜空當中。
宋青書神情不變。
可內心卻起微瀾。
他的每次出手都是狠辣不已。
然而儘管如此,那雄兵當中卻依舊沒有一人會退卻。
“真不是人!”
宋青書暗罵了一聲,隨即又回過神來。
他面前這群雄兵本來也就不是什麼人……
忽然間,他注意到這些雄兵的眼睛都有些問題。
不似普通人的棕色。
也不似不常見的藍色。
而是很唯美的深黑色。
唯美的就像是此時雄城中的一抹夜色。
成百上千名修道雄兵踏破虛空對宋青書衝來。
如獅群般圍攏然後攻擊。
無論受到了何其嚴重的傷。
他們的情緒都是那樣的冷靜。
甚至冷靜到了顯得有些麻木與冷血。
他們墨色的眼眸裡看不到任何畏懼。
只能看到一股駭人的慾望。
慾望赤裸裸到不加掩飾。
慾望的源頭來源於眼。
其盡頭便是宋青書。
“想殺了我?”
“哪有那麼簡單?”
宋青書冷笑呢喃一聲。
隨即揮劍,劍氣縱橫。
嘩啦。
數十人的人頭被劍氣砍落,墨汁四濺而出。
看著這近千雙夜色般的雙眸。
宋青書覺得自己被數百隻飢餓的野狼所圍困。
雄城當中的空氣變得有些寒冷。
而後宋青書生出股強烈的警惕。
於是他揮劍雙手的動作漸漸變緩。
明明宋青書已經將一丈踏作五步。
可是每次往前踏步時,宋青書依舊感覺到了一絲驚悚。
這是一種毫無道理的驚悚感。
不講道理,卻又無孔不入。
於是宋青書化一丈為七步。
其每一步都是碎步而行,小心無比。
從一開始的一丈兩步到如今的一丈七步。
宋青書如此放緩動作並不是想要減緩攻擊。
他是要求每次攻擊都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數十個提線傀儡宋青書自然不會懼怕。
可是當提線木偶成百上千洶湧而來時,
宋青書便不得不嚴陣以待了。
畢竟。
就算是提線木偶,毫無靈魂。
其元嬰境界還是擺在那裡。
宋青書每殺一個,都會費去不少自己不少氣力。
所以他必須有自己殺敵的一種方法,才能獲勝。
想到這裡。
宋青書的每次揮劍前都會微微考慮再三。
若能自己這一劍直接將雄兵腰斬或斷頸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