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場戰鬥的開始,似乎都是這樣。
決戰兩人傲然而立。
先是互相鄙視一番。
再窮盡畢生詞彙問候對方的母親。
隨即又各自在內心中安慰自己說:
“對方只是一個傻逼,自己不需要太過擔心與在意。”
“我比他厲害千百倍,那裡可能會有什麼理由會輸?”
隨即一場戰鬥才會發生。
彷彿大戰之前的嘴炮,也成了一場驚天動地決戰必不可缺的開幕儀式。
陌上有花開兩朵,一朵南海顛,一朵北谷地,於是天各一方。
戰場有騷包兩人,一人持鐵劍,一人握破書,於是互不順眼。
一不順眼,便是一場血戰。
一不順眼,便是揮刀相向。
於是宋青書罵完墨邪迦的雄兵都是提線木偶後。
艱難的戰鬥便在宋青書和這群雄兵之間展開了來。
“啊!”
有一雄兵手持寒芒燦燦銀色鐵槍對宋青書怒吼撲來。
宋青書挑眉,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一瞬。
噗!
隨著宋青書的目光凝視。
一聲悶響聲從那雄兵身上傳來。
而後其厚重鐵甲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銀色鐵槍連同鐵甲與人一同飄散而去。
有數名雄兵在遠處持箭而射。
黑色雄城當中飛箭破空聲陣陣傳來。
宋青書蹙眉,而後抬劍砍去。
鐺的一聲激鳴。
數名雄兵被凌冽劍勢砍成了飛灰。
疾如鬼魅的數柄飛箭也化成了雲煙散去。
“宋青書!”
有雄兵從高空對著宋青書飛身撲來,嘴中怒吼著一聲什麼。
他手持一柄重尺劍,在重力勢能的加持之下,顯得是那樣的動人心魄。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破風聲。
宋青書不曾抬頭。
而是直接抬手對著頭頂一巴掌扇了過去。
就像在夏夜微涼時拂動手掌趕著蚊子般。
而後原本在宋青書頭頂怒吼陣陣的那人直接化作天地間一抹青煙。
重尺劍也粉碎成了數點墨漬。
在風中炸響而後便再也不見。
“宋青書,我為你準備的舞臺如何?”
墨邪迦吞吐完了體內最後絕大部分天地元氣。
他在只差最後一步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著宋青書,戲謔地笑著說道。
宋青書揮劍斬下數人的頭顱。
其臉色漠然似寒冰一般:
“無趣到了極點。”
“墨邪迦,你就不能親自下來與我一戰?”
墨邪迦哈哈一笑:
“雖說這些蝦兵蟹將算不得多麼強大。”
“但是看起來,還是為我爭取到了不少時間啊。”
“宋青書,你再好好享受一番吧。”
“活著來等我將你頭顱擰下!”
聞言。
宋青書面色又漠然變成了格外凝重。
於是宋青書將右手中的劍松落而下。
再為其注入了一股狂暴到了極點的天地元氣。
劍鋒對準了盤腿坐在樓上的墨邪迦。
只需再過一瞬,宋青書便會縱劍破空而去。
將墨邪迦直接釘死在這柄紫血軟劍之上。
奈何。
就在紫血軟劍開始發出輕微顫慄。
彷彿在下一刻便破風而去的時候。
墨邪迦手中的書卷在清風拂下又開始颯颯作響。
書卷上的內容一頁翻過一頁,直至風停。
而後墨邪迦的目光便恰好停留在這一頁上。
於是墨邪迦便啟唇呢喃出言道:
“以我所見。”
“劍當握於虎掌當中,不該橫空破風千里。”
“以我所見。”
“這個世界當有天罰雷霆電閃之威,懲不遵規則之人。”
在墨邪迦說完這兩句短短的話後。
他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而且在這慘白當中。
卻有著墨邪迦那抹自信無比的輕笑。
然而宋青書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因為本該破風而去的紫血軟劍又回到了自己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