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隆科多回了主院後,柱回到屋內,迎面卻見錢映嵐直挺挺的跪在了腳踏之上。
柱不由挑起眉峰,微微一笑,今兒個,還真的是有點運氣成分。
不然的話,錢映嵐的一縷香魂,已經登了西天。
“起來吧,地上冷,別把膝蓋凍壞了。”
柱俯身下去,想拉錢映嵐起來。
誰曾想,錢映嵐重重的磕了個響頭,淚流滿面的顫聲說:“爺,您是極有擔當的大男子漢。您是妾的男人,妾就不說謝了,多磕幾個頭吧。”
說罷,連磕了三個響頭。
柱本可以阻攔,卻故意沒有攔她,由著她把額頭磕青了一大片。
錢映嵐仰起芙蓉面,哭得淚人似的,抽抽答答的說:“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當初,若不是怕您加害家父和家兄,妾寧死也不會從的。”
嗯,柱微微點頭,這的確是錢映嵐的真心話。
怎麼說呢,按照這個時候的禮法,好女不二嫁,貞女不事二夫,才是正常的世俗觀念。
錢映嵐是柱為了自汙,故意使了手段,才搶到手的女人。
按照程朱理學的說法,錢映嵐的身子既然被柱所佔,就應該跳井,或是懸樑自盡,才是正道理。
見女人哭得實在是傷心,柱心下不忍,便掏出了袖內的白帕子,輕柔的替她拭淚。
錢映嵐倍感溫暖,索性伏入男人的懷中,一邊抽泣著,一邊膩聲道:“爺,您是真正的男人,比那個沒膽子保護妾的懦夫,強一萬倍,妾真的心服了。”
嗨,柱的心裡甜絲絲的,心情異常之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以前,哪怕她都打起擺子了,也死活不肯說,柱比她的前男人更強。
多年夙願,一朝得償,柱心下大悅,索性抱起女人,擺到了炕上。
“郎,郎……”情到濃處,錢映嵐忍不住的喚出了聲。
柱邪魅的一笑,巨大的滿足感,瞬間爆了棚。
女人的身心,俱被鎮服,男人想不開心,都不可能啊!
撿回一條命的錢映嵐,顯然是打心眼裡,感激男人的救命之恩。
錢映嵐親眼所見,男人為了護住她,居然敢當著老皇帝的面,衝侍衛們大肆發威,這是何等豪邁的男兒氣概?
飽讀史書的錢映嵐,非常清楚,男人的行為,等於是當面挑釁老皇帝的絕對權威。
至於後果嘛,一言以蔽之,十死無生也!
末了,錢映嵐伏在男人的懷中,柔情萬種的說:“爺,您真勐。”
“哈哈。”
柱大笑出聲,翻身又把女人覆到了身下。
清晨,柱在秀雲的親自服侍下,更衣洗漱。
柱望著蹲身替他繫腰帶的秀雲,笑道:“你的膽子也不小啊,皇上吩咐送來的錢氏,你只問了幾句,就放了回去。”
秀雲替男人繫好了腰帶後,站直了身子,淺淺的一笑,說:“爺的心肝寶貝兒,妾若是真的下狠手,收拾了她。唉,就怕板子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別人的心裡啊。”
柱心下大樂,沒外人的時候,秀雲的俏皮話,一套接一套的,令人目不暇接。
擺得出貴婦的氣派,下得了廚房,即使是在床榻間,也毫不做。
更重要的是,顏值高得離譜,美若天仙的評價,恰如其分。
此等極品女人,若不是老皇帝親自指的婚,上哪裡去找?
此時的同福衚衕內,柱出行的儀仗隊伍,已經在吳江的指揮下,逐漸擺開陣勢。
和隆科多的響鞭開道不同,柱在人前,向來都是低調的風。
用早膳的時候,秀雲夾了一個炸得酥脆的金銀饅頭,輕輕的擱到了柱面前的食碟內。
柱夾起饅頭,輕咬了一口,嗯,味兒很地道。
見柱幾口就嚥下了金銀饅頭,秀雲笑眯眯的說:“爺,瞧您用得挺香的,索性多用幾個吧?”
柱點點頭,說:“我喜歡吃啥,你全知道。”
秀雲柔柔的一笑,說:“瞧您說的,您是妾的男人,把您伺候舒坦了,是妾的職責所在呢。”
嗯,這個時代的女人,哪怕是秀雲這種公爵夫人,其實也是挺辛苦了。
就說柱要出門上衙這事兒吧。
男人要去衙門裡當差,秀雲就必須比男人起得更早。
從更衣洗漱,用的早膳,乃至出行的替換衣包等等,全都要提前安排的妥妥貼貼,才不會被外人戳著嵴梁骨,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