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在茶樓裡,沒等多久,就有侍衛來稟。
“稟柱爺,牛貝勒聽說您老人家也來了,不僅馬上放了昌五,交回了鋪子的紅契,還扔下了兩千兩,請弟兄們吃花酒。”
柱一聽,就知道了,牛貝勒怕了他,是真怕,不是假怕!
也是,柱連敦郡王老十都敢毆打,還怕個閒散的小貝勒麼?
也許是知道柱不喜歡吃花酒,塞勒回來後,一個勁的勐勸。
這年頭,朝廷屢屢下旨,禁止官員們瞟姬。
但是,有些事兒,根本就不是下旨意,就可以解決的。
不誇張的說,在京的官員們,九成五以上,都吃過花酒。
這個主要是糟粕性的酒桌文化,在背後起用。
在京城裡,只要是找官員們辦事,請客吃花酒,都是必不可少的保留節目。
吃好,喝好,玩好了,紅包也拿了,官員們的心裡舒坦了,你的事即使是違規的,也可以曲徑通幽的辦了。
這其中的關鍵點,其實是,老爺們手裡掌握的權勢,必須獲得足夠的尊重。
經過塞勒的苦勸,柱一想,反正已經出來了,就和大家同樂吧。
翠喜苑,那是二郡主的產業,自然被排除在外了。
柱去哪都沒意見,幾個侍衛一商量,索性去了楊梅竹斜街內的吳農小班。
顧名思義,一看吳農二字,就知道這家姬院,屬於是蘇揚一帶的風味。
柱不喜歡生張熟魏堆裡的庸脂俗粉,偏愛官太太,這是盡人皆知的喜好。
但是,這種曹賊的愛好,實在是牛大了。
不客氣的說,除了柱之外,旁人連想都不敢去想!
所以呢,在書寓裡坐定之後,塞勒也很知趣的只安排了未被梳過籠的姑娘,伺候著茶水等雜活。
等安頓好了柱,塞勒又問牛泰:“老牛,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儘管和我說,我包你滿意。”
牛泰的大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說:“我屋裡的曾經說過,她若是知道我找了姑娘,一定會抱著我兒子,一起從城牆上跳下去。”
柱聽了之後,不禁啞然一笑,真沒想到啊,寒霜竟然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牛泰把話說死了,當著柱的面,塞勒也不好意思說啥。
等大家各自抱上了姑娘之後,就見塞勒一手抱著一個美豔的姑娘,很不老實的亂摸亂掏。
柱端起茶盞,心想,堂姐管得越嚴,塞勒出來後,就越放浪形骸。
嚴格意義上說,塞勒既是柱的堂姐夫,他應該收斂一些才是。
也許是憋狠了,也許是知道柱不會打小報告,塞勒索性原形畢露。
塞勒是豫親王多鐸的曾孫,其父鎮國公蘇爾發曾經是多爾袞的嗣子。
蘇爾發死後,塞勒降襲為輔國公。
爵位倒在其次,塞勒始終待在二等侍衛的位置,無法升上去。
這個嘛,主要是,柱從來不插手御前侍衛們的晉升或是降調。
開什麼玩笑?把手伸進了老皇帝的心腹堆裡,那是嫌死得不夠快麼?
老皇帝一直猜疑柱,卻始終沒有真正的下過狠手,主要是,柱偽裝得棒極了。
叫幹活,就賣力幹活。出將入相,軍政雙優。
不叫幹活,就當紈絝八旗,整天陪著美人們,肆無忌憚的戲耍。
遍觀史書,除了殺李敢之前的霍去病之外,老皇帝完全無法把柱和司馬仲達、王巨君之流,聯想到一起。
霍去病最大的毛病,就是狂妄而不知道收斂。
這個足以致命的毛病,說實話,也是漢武帝從小慣出來的。
同為外戚的柱,平時很低調,也不愛惹事。但是,保護他自己女人的時候,偶爾也敢向老皇帝亮爪子。
當然了,佟家人裡,敢向老皇帝亮爪子的人,頗為不少。
首當其衝的就是佟國綱,其次是鄂倫岱,再次佟國維,然後才是柱。
怎麼說呢,敢向皇帝亮爪子,已經算是老佟家的傳統壞毛病了。
相對而言,柱患病不深,只是不許老皇帝殺他的女人而已。
至於隆科多嘛,他屬於陰柔順從派,擅長在老皇帝的跟前演戲,從來不敢亮爪子。
既然是吃花酒嘛,怎麼可能無人助興呢?
於是,唱花調豔詞的姑娘,粉墨登場。
“伸哪尹呀手……摸呀尹呀姐,摸到阿姐頭上邊,噢哪唉喲,阿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