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是工部的管部阿哥,老十八也就以幫辦的名義,跟著去了工部。
老十八去工部報到的這一天,老四正在和老十三商量事兒。
聽說老十八來了,老十三笑眯眯的說:“四哥,磕睡遇見了枕頭,正好合適。不過,我想說的是,您可千萬不能冷落了老十八啊。”
“怎麼,你怕我得罪了柱?”
老四斜眼望著老十三。
老十三絲毫也不怕老四的冷臉,他笑著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十八是柱的嫡親妹婿,就算你不親自出去迎接,我怎麼著都要露個面,客套一番的。”
老四站起身,板著臉說:“怎麼可以讓你太辛苦了呢,還是我去吧。”
老十三啞然一笑,別看老四的嘴巴上說的輕巧,骨子裡確實是極其的看重柱。
別的且不說了,僅說老十八是老皇帝最寵愛的一個皇子,老四就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了他。
更何況,老十八不僅是柱的妹婿,還是老十六的親弟弟。
為了拉攏柱,老十六奉了老四之命,經常性的待在老十八的貝子府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落轎之後,老十八從轎廂裡鑽了出來,迎面就見老四和老十三,並肩站在了工部衙門的臺階下,對他笑臉相迎。
“喲,兩位哥哥還真的是賞臉啊,小弟請四哥、十三哥大安。”
老十八也很會做人,搶前幾步,率先扎千請安。
老四和老十三,絲毫也沒怠慢老十八,他們兩個先後和老十八行了碰肩把臂的兄弟之禮。
一番寒暄見禮之後,老四在前頭領路,老十三則和老十八走了個肩並肩。
“有些日子沒見著柱了,怪想他的。”
老十三和老十八素無交往,也就只能提及雙方都很熟悉的老兄弟柱了。
老十八咧嘴一笑,小聲說:“十三哥,您也太健忘了吧?如果小弟沒有記錯的話,前兒下晌,您還和我大哥一起喝過酒來著?”
老十三的臉皮賊厚,嘿嘿一笑,說:“古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就是想他了,沒轍啊。”
老十八賊賊的一笑,小聲說:“十三哥,您是想我大哥的烈酒了吧?”
“哈哈,然也,然也。”
老十三爽朗的大笑出聲,惹得前頭的老四,停步回頭看向他們。
老四向來有冷麵閻王之稱,老十八多少有些怕他,便吐了吐舌頭,下意識的往老十三的身後躲。
見了老十八瑟縮的表現,原本擔憂老十八是來掣肘的老四,也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工部的事兒,主要和工程質量息息相關。
若是老十八從中瞎摻和,以他的盛寵,確實可以給老四添亂。
老四還是老習慣,他的公事廳就在工部的衙門口,不管是出衙的官員,還是進衙的官員,都要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經過。
這麼做的後果是,工部衙門是六部裡面,出勤率最高的一個衙門。
通俗的說,工部的官員們,都陪著精力充沛的老四,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落座上茶之後,老十三接了老四的眼色,就問老十八:“汗阿瑪命你來幫辦工部的事務,可有特殊的吩咐?”
老十八一本正經的說:“汗阿瑪吩咐了,命我都聽四哥的安排,不要給四哥您添亂。”
聽老十八這麼說了,老四暗暗點頭不已,這恐怕是柱教的好啊!
在老四的印象裡,老十八和混吃等死的旗下大爺,並無二致。
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溺愛不可能出人才。
老皇帝太過於寵愛老十八了,基本上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另外,老十八不僅是隆科多的女婿,也是柱的妹婿。
佟家父子聯起手來,那個權勢簡直是令人髮指啊!
客觀的說,如此深厚的背景,滿京城裡,老十八也就是獨一份了!
說句心裡話,老十八若想在京城裡做惡,還真沒幾個人受得了!
不客氣的說,老十八的生母王氏若是旗女的出身,老四和老十四就都別惦記著皇位了。
還好,還好,老十八不是老十二啊!
老四暗暗慶幸不已,幸好老十二沒有娶了佟家女啊!
在老四的算計之中,老大和老二,已經被圈禁止許久,永久性的出了局。
老三那個書呆子,每天就知道修書,和拉攏酸文人,必定成不得大氣候。
老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