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嵩祝也已經看明白了,他不先表態,柱肯定不可能跟著表態。
“宗室之中,以莊王的地位最是崇高,玔卿你也是知道的吧?”
嵩祝這麼一說,顯然是想把莊親王拉下水,當替死鬼。
柱略微一想,嘿嘿,莊王若是倒黴了,是嵩祝乾的,二郡主應該不會怨恨到他的頭上吧?
嵩祝被迫暴露了真實的想法之後,柱依舊只品茗,不說話。
嘿嘿,談條件嘛,嵩祝先出了牌,也就輸了一半,柱有啥可急的?
見柱始終不肯吭聲,嵩祝想了想,只得條件加碼了。
“山西巡撫出了缺……”嵩祝故意只說了半截話,等著柱的回應。
柱一聽就懂,他夾袋裡的骨幹成員,最接近這個位置的人,只能是一手提拔起來的侍郎楊森。
“嗯,莊王德高望重,深孚眾望,必堪大任!”
柱拿到了合適的好處,很自然的鬆了口。
望著氣定神閒的柱,嵩祝心想,換個人,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別看嵩祝是首席滿洲大學士,他擬的奏摺,都要經過內相柱之手。
若不是柱確實有能力掣肘,嵩祝怎麼可能捨得拿出山西巡撫為交易籌碼呢?
眾所周知,山西的土老財特別多。在山西的地界上,家裡藏銀過百萬兩的大晉商,少說也有百餘家。
當一任山西巡撫,只撈回七、八十萬兩紋銀,都算是沒怎麼貪的清官了。
嵩祝惟恐生變,趁著柱就在身邊的好時機,親筆擬了份奏稿。
柱接過奏稿,定神一看,好傢伙,嵩祝不愧是飽學宰相,奏稿裡,可謂是字字珠璣。
按照嵩祝的說法,莊王若是不親自出馬,全面負責接待老十四,那真就是對老十四最大的不尊重啊!
嵩祝重新謄抄了一遍,並簽字畫押之後,輕輕的將摺子推到了柱的面前。
柱微微一笑,提筆在手,在摺子的末尾,添上了四個字:臣兒附議,並簽下了他自己的名字,鈐了小印。
嵩祝拿到聯名奏摺的同時,信口問柱:“你就這麼信得過我?”
言外之意是,我若毀約了,當如何?
柱撇嘴一笑,澹澹的說:“老中堂,你又不可能毀約,我何怕之有?”
底氣十足,氣勢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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