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李原和鄭克塽,被鄭經召喚過來:“有貴客到來,隨我一起迎接。”
除了領兵在外,和清兵對峙的劉國軒外,陳近南和馮錫範也在。
什麼人有這麼大面子,能讓鄭經親自帶兩名柱國重臣迎接?
很快李原就知道了,只見三匹馬慢慢的走進,前面馬上,是一個獨臂尼姑,雖人到中年,又不著粉黛,但容貌精緻秀麗,淡然出塵,舉手投足,自有一股氣度。
後面兩匹馬上,則是兩個俊俏的公子,一個二十左右,一個十七八歲。
那兩個公子頭戴小帽,面如傅粉,唇紅齒白,尤其是小的那個,五官精緻的不像凡人。
只是這二人身材纖弱,氣質陰柔,顧盼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一股嬌媚之態。
李原心中一動,這是前朝公主九難師太,以及他的兩個徒弟阿珂、阿琪?
“公主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國姓爺客氣了,貧尼方外之人,怎能勞煩國姓爺親迎?”
九難師太淡淡點頭,便沒了言語。
鄭經將三人迎入一處宅院中,四周無人,便躬身下拜:“臣拜見公主殿下。”
李原和陳近南、馮錫範,也跟著下拜。
鄭克塽愣了愣,不情不願的彎了下腰。
九難師太看在眼底,搖頭道:“國姓爺不必如此,我已經是出家之人,公主之說,再也休提。”
鄭經道:“都是臣等無能,不能保大明社稷,讓公主金枝玉葉之身遁入空門。既然公主如此說,臣冒昧,以後就以師太稱呼。”
九難道:“自當如此。”
她又指著李原:“這位就是世子鄭克臧?果然氣宇軒昂、英睿過人,有乃祖之風,怪不得人稱東寧賢王。”
李原謙虛一笑:“大家抬愛罷了,晚輩年少德薄……”
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隻纖纖玉手直探面門,食、中二指森然如劍,刺向自己雙目。
“啊!”
耳邊傳來驚呼聲,卻是阿珂眼見師父突然對那個英俊雍容的鄭世子出手,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李原翻身後仰,左手五指成爪,急抓對方手腕。
九難眼中閃過訝色,隨即眸子一冷,並指成劍,斜刺胸口。
李原左手成爪,急抓她手肘,右手五指併攏如刀,斬向她脖頸。
九難師太足步輕踏,身影縹緲,如夢似幻,一隻手如劍如戟,鐵劍門上乘劍法變幻莫測,招招直攻要害,一時間風聲颯然,到處都是黃色身影翩飛。
李原沉著應招,陳近南所授各類武學一一展現,凝血神爪和七殺刀法盡皆是上乘武學,越打越得心應手,一時只覺酣暢淋漓。
眾人見二人一句話沒說完就打了起來,均不明所以。
兩個俊俏少年阿珂、阿琪更是急的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陳近南安慰道:“諸位放心,師太並無惡意,只是想試試世子爺武功。”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如此。”
鄭經咦了一聲:“欽舍武功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我看他身手很不凡啊!”
陳近南作為師父兼岳父,對鄭克臧還算了解,以往武功雖然不錯,但也算不得多厲害,可是此時展現出的武功,卻讓他感到震驚。
他仔細看了看,確實都是自己平日所傳授,心下便覺得,不是得了什麼奇遇,就是以前隱藏的深。
至於馮錫範,震驚之餘,臉色就黑了。
他竟然在世子手中,看到了自家崑崙派以氣馭劍的影子。
不由暗歎女大不中留,自己這點看家本領,不知不覺被女兒賣了個乾淨。
不過世子爺確實了不得,崑崙劍法被他似刀似劍的使出,別出機杼,連他看了都大受啟發,不由悉心觀摩,悄悄學習其中精妙之處。
阿珂、阿琪聽說師父試探鄭公子武功,這才放下心來,靜心觀戰。
可惜她們二人武功實在低微,連內力都沒練過,根本看不清動作。
只是覺得這位鄭公子好厲害,年輕英俊,身份尊貴,武功也是世上少有,竟能和師父打的有來有回,年輕一輩有哪個比得上?
她們看著那白衣翻飛的翩翩濁世佳公子,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如此風采少年,一時間美目中異彩連連,芳心砰砰直跳。
九難師太拜鐵劍門木桑道長為師,輕功、劍法都是當世翹楚,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對敵經驗豐富,給李原帶來很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