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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原所學的凝血神爪、七殺刀法、崑崙劍法,都是上乘武學,一經融會貫通,便舉一反三,越到後來,越是得心應手,一開始經驗不足,只是全力防守,慢慢已經有來有回了。
二人翻翻滾滾拆了近百招,彼此能為心中有數,對視一眼,啪的對了一掌,各自翻退。
九難師太后來並未留手,拆了百招,也微微喘氣,擦了擦額頭細汗,讚歎道:“世子是武學奇才,不到十八歲,就有如此武功,我平生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說起這人,觸動了心中柔軟記憶,一時神色恍惚,眼神悽迷。
李原不用猜也知道這位又想起老情人袁承志,自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去問是哪個。
“師太過獎了。”
九難師太微笑道:“你不用謙虛,我在你這個年紀時,遠不如你。你內力深厚,爪法、劍法、刀法、拳法無一不精,唯一輕功不算太高明,若補齊了這短板,貧尼是勝不了你。”
她笑著對陳近南道:“名師出高徒,陳總舵主是天下英雄,所教的徒弟也是一等一的少年豪傑,貧尼佩服。”
陳近南笑道:“實在慚愧,我這個師父很不稱職,倒是世子天縱奇才,如今青出於藍,我以後也沒什麼好教的了。”
馮錫範皮笑肉不笑:“真是恭喜王爺了,沒想到世子爺連劍法也是如此了得,我看著怎麼如此熟悉呢,不知師承何人啊?”
他把劍法二字咬的很重,眾人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心中好笑。
鄭經非常高興,大笑道:“欽舍不錯,沉沉這孩子也不錯。”
李原看了眼岳父陳近南,見其面無異色,不由暗暗點頭,這位師父的確是個明白人,而且心胸寬廣,很有大局觀,是做大事的材料。
鄭克塽孤零零的站在一邊,手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裡面,恨李原搶走了自己的一切風頭,也恨馮錫範見風轉舵,更恨鄭經厚此薄彼。
只是他現在已經由炙手可熱的儲君備胎,成了無人問津的邊緣廢人,心中縱然有萬般怨憤,也只能埋在心裡。
九難師太也不介紹阿珂、阿琪二人。
她淡淡道:“貧尼得知王爺和韃子在此鏖兵,便特意過來看一看。王爺雖打下了不小的地盤,但韃子還在增兵,能不能頂住,還不好說啊!”
鄭經面色沉重:“臺灣到底是一隅之地,錢糧和兵力有限,若長久對峙下去,對我們很是不利。但若就此退走,我又很不甘心,師太可有妙策教我?”
九難師太道:“妙策沒有,但想法倒是有一個。”
鄭經拱手道:“師太請說。”
九難師太領著眾人到了一處房間中,又瞥了眼兩個徒弟:“你們下去吧。”
“是!”
阿珂二人倒是很想聽聽,可惜師父威嚴深重,根本不敢反抗。
李原笑道:“這兩位小兄弟既是師太徒弟,就是自己人,何須避嫌?不如一起聽聽,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一說。”
九難師太道:“既是鄭公子說了,那你們就聽聽吧!”
兩人本要退下,這時又停住,輕手輕腳的站在九難師太兩邊,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李原,眼神含羞帶怯,感謝之中,還有一絲受寵若驚。
李原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雖然按身份論,她們和自己差距很大,不過女孩子嘛,尤其是小百花一樣嬌柔無害的美女,是可以得到優待的。
鄭經道:“師太有什麼話請直說。在場的都是自己人,絕對信得過。”
九難點點頭,語出驚人:“我打算刺殺韃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