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雨,必須快點回京,不然陛下等人受涼就不好了。
“是!”
浩浩蕩蕩的隊伍一窩蜂似的朝著右邊湧進。
直到完全消失,都沒人注意到被風吹倒在一邊的警示牌。
沒辦法,雨實在是太大了,人站在外面看路面都不怎麼看得清。
更別提被吹倒在路邊的牌了。
狂風驟雨下,行進的隊伍都有些著急。
這樣的天氣趕路十分危險,不僅馬車容易陷入坑裡,而且也難以提防埋伏的危險。
御林軍們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就怕有歹人埋伏在這個位置。
“今日還真是奇怪,出發之前看著天都是好好的,才走了多久,就下這麼大雨了。”
馬車裡,屠氏見雨打溼車簾飄了進來,不由得抱怨。
回想起鳳麟郡主在圍獵會上引發的醜聞,他原本稍顯慰藉的心情瞬間變得混亂不堪。情緒激動之下,他怒指梁側妃的鼻尖,厲聲斥責:
“你整日幽居庭院,難道就看不見你的子女被你調教成了何種不堪的模樣?祈陽捅出那樣的婁子,讓本王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如今玉京又悖逆不遵,你最好祈求官道上風平浪靜,否則若有任何差池,本王定要找你們算賬!”
言罷,他憤然起身,衣袖揮動間,身影決絕地離去了。
他必須親自巡視官道的情況,萬一真的有何紕漏,務必設法挽回。
待睿王一走,廳內瞬間只剩下睿王妃和梁側妃兩人。
睿王離去後,梁側妃也不再偽裝。
她冷冽的目光直視睿王妃,“你很滿意吧,王妃?你以為可以利用鳳麟的醜事來壓制我們母子三人。”
睿王妃真是卑劣至極,時至今日,依舊對他們母子三人窮追猛打。
在這個敏感時刻,她還要重提鳳麟的醜聞,意圖影響玉京的前程。
“梁側妃,本王妃真是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睿王妃面上掛著笑容,裝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情態:
“鳳麟做出這樣的選擇,完全是她個人的決定。如果不是她自己心狠手辣,捨不得圍獵會上的種種,我們說不定至今還被矇在鼓裡。”
梁側妃面色一滯。
確實,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她女兒的錯。
而且,從嚴格意義上講,她自己也脫不了干係,畢竟她當時是知情的。
但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刻,在老對手面前低頭。
“鳳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就是沒有親身女兒,不會懂得女兒被推入火坑的痛楚!但我告訴你,玉京的功績,你無論如何也抹滅不了。即使你憤怒至極,也無計可施。”
言罷,她帶著一絲傲慢,揚長而去。
而睿王妃則臉色陰鬱,心中暗自咒罵:
“呵呵,賤人終究是賤人!歷來只會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當年就是趁虛而入,爬上了王爺的床,如今多年過去,依舊本性難移!”
她身邊的心腹,眉頭緊鎖,低聲提醒:“王妃,這不妥啊。老奴記得,皇上不是讓王爺修繕的是這次圍獵會上的道路嗎?現在修好了,豈不是和沒修一樣?”
睿王妃的眼神先是閃過一絲光亮,隨即便又黯淡下去。
“回京之路有兩條,修繕的道路上必然會有標記,他們肯定會選擇另外一條。”
她內心自然是希望官道上能出現一些差錯。
但她也清楚,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若是天公作美,此刻的馬車應是在乾燥的砂石路面上疾馳,其速度自然也能提升數分。
然而,暴雨如注,不僅使得馬車顛簸得更加劇烈,甚至雨水也趁機滲透進來,將她的衣衫浸溼了大半。
柳雲曦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望著自己溼透的衣袖,聆聽著車頂上傳來的雨聲,眉頭緊蹙。
正當她欲言又止之際,馬車卻忽然猛地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毫無防備的兩人差點摔作一團。
幸虧及時抓住了窗框,才勉強穩住身形。
“你們這是怎麼駕車?難道不知道要留神路況嗎?”
屠氏和柳雲曦還未及開口,身後馬車中的小姐已經憤慨地大聲責問。
由於雨聲喧囂,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小姐恕罪,前方官道出現了坑洞,車輪陷入其中便動彈不得,路面彷彿變成了一攤爛泥。侍衛長是為了眾人的安全,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