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祺瑞深深地看著她,語氣堅定地說:“雲曦,我向你保證,我會平安歸來。你放心,我會密切關注汴梁的疫情,一旦有藥物研製出來,我會立刻通知你。”
紅鶯忍不住插話道:“小姐,您看侯爺這麼重視此事,您就放心吧。而且,侯爺身邊還有那麼多忠誠的侍衛,他們會保護侯爺的。”
柳雲曦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只是心中總是不安。紅鶯,你陪我去祈禱一下,求菩薩保佑侯爺平安。”
紅鶯點頭答應,兩人一同去了佛堂。褚祺瑞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柳雲曦對他的擔憂,是對他深厚的愛意。
褚祺瑞在汴梁的日子裡,的確如柳雲曦所擔心的那樣,形勢嚴峻。瘟疫蔓延,每天都有大量的病人和死者。褚祺瑞身為長寧侯,不得不親自前往疫區檢視疫情,親自指揮救治工作。
在疫區,褚祺瑞目睹了生死離別,心中愈發沉重。但他沒有放棄,他堅信,只要眾志成城,一定能戰勝瘟疫。
夜晚,褚祺瑞回到侯府,疲憊不堪。柳雲曦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侯爺,您辛苦了。疫情如何?”
褚祺瑞輕輕搖頭,道:“疫情愈發嚴重,但我已經安排了更多的人手前往疫區,相信不久之後,疫情會有所控制。”
柳雲曦擔憂地看著他,道:“侯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切勿過於勞累。”
褚祺瑞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雲曦,這些日子,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紅鶯在一旁,看著兩人恩愛的模樣,心中也為柳雲曦感到欣慰。
翌日一早,長寧侯老夫人就換上了誥命夫人的衣服,坐上馬車前往皇宮去了。馬車搖搖晃晃,她的心情也如這輛馬車一般,忐忑不安。
來到皇宮門口,長寧侯老夫人下了馬車,穩步走進宮門。一路上,宮女太監紛紛向她行禮,她卻毫無心思回應,只想儘快見到皇上。
穿過重重宮門,長寧侯老夫人終於來到了皇上的御書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
御書房內,皇上正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聽到門響,他抬起頭來,看到長寧侯老夫人,微微一笑:“原來是長寧侯老夫人,今日怎麼有空來宮中?”
長寧侯老夫人微微欠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老臣有一事相求,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皇上放下手中的筆,示意長寧侯老夫人坐下:“說吧,長寧侯老夫人有何事相求?”
長寧侯老夫人坐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皇上,褚祺瑞是長寧侯家的世交,他若是被貶,我長寧侯家臉上無光。老臣懇請皇上,收回貶謫褚祺瑞的成命。”
皇上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長寧侯老夫人,你可知褚祺瑞犯的是什麼罪?”
長寧侯老夫人一滯,回答道:“老臣知道,褚祺瑞貪汙受賄,罪不容誅。但老臣認為,他只是一時衝動,還請皇上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上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道:“長寧侯老夫人,你是朝中肱股之臣,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應該為百姓奉獻。即使是我,也願意如此。褚祺瑞若是真心悔過,朕自然會給他機會。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長寧侯老夫人心中一緊,她從皇上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堅決。她知道,皇上並不是真的擔憂褚祺瑞,這讓她更加確信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
她咬了咬牙,繼續說道:“皇上,褚祺瑞雖然犯了錯,但他的家人並無過錯。老臣懇請皇上,不要株連他的家人。”
皇上看著長寧侯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長寧侯老夫人,你果然是忠臣之後。好吧,朕答應你,不株連褚祺瑞的家人。”
長寧侯老夫人心中一喜,忙跪下磕頭:“老臣謝過皇上。”
皇上微微點頭,又道:“不過,褚祺瑞的罪責不能免。朕會將他貶為庶民,永世不得翻身。”
長寧侯老夫人心中一沉,但這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她再次磕頭:“老臣遵旨。”
退出御書房,長寧侯老夫人心中五味雜陳。長寧侯家將因褚祺瑞的事受到牽連,但至少,家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長寧侯老夫人沉吟片刻,暗暗想起來上回的杏花宴上孫兒褚祺瑞大受封賞的場景。那時,滿朝文武都稱讚褚祺瑞年輕有為,堪稱楷模。而如今,孫兒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她心中既欣慰又擔憂。
她緩緩走進皇宮,來到皇上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