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芊芊瞥了一眼茜嬸身後,見柳雲曦並未出來,心中更是憤怒:“你又是誰?我找柳雲曦!她為何不敢出來見我?是不是心虛了?”
茜嬸神色凝重:“徐姑娘,言辭需謹慎!雲曦只是不願再與韓府有任何瓜葛,若你繼續惡言相向,我只能命下人請你出去了。”
徐芊芊氣得渾身發抖,柳雲曦在玉京面前說三道四,導致她現在連玉京的面都難以見到,反而被指責自己惡言相向?
“柳雲曦做出那等不堪之事害我,怎麼在你們眼中,反倒成了我無理取鬧?今日她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要將她在府中故意陷害我的事情全部揭露出來。”
徐芊芊所言之事,自是指那次紅鶯與她扭打,她誣陷紅鶯導致她動了胎氣的事情。
然而,那次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現在柳雲曦的行為如此過分,即使這些事情傳出去了,壞了她的名聲,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茜嬸究竟歷經了多少歲月的風霜?她對柳雲曦的性格瞭如指掌,深知她向來不屑於與人爭奪,徐芊芊口中的蓄意陷害根本難以立足。
茜嬸的聲音平穩而從容,“徐姑娘,你言之鑿鑿地指責雲曦蓄意陷害,那你何不具體闡述,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深受其害?”
兩人正站在武威侯府的大門前對峙,路過的百姓紛紛駐足,好奇地圍觀。徐芊芊環顧四周,面對眾人的目光,她顯得吞吐其詞,猶豫不決。
她並非愚昧無知之輩,心中明白得很,玉京乃皇親貴胄的聚集地,若是有關皇室的訊息傳入百姓耳中,不出幾日,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茜嬸深知這一奧秘,因此直接發問。
面對徐芊芊吞吞吐吐的窘境,茜嬸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表面上卻依舊嚴肅地質問:“徐姑娘,你究竟意欲何為?你指責我們雲曦,如今卻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徐芊芊緊握拳頭,咬緊牙關,恨聲道:“你若是有膽量,就隨我進府,我要當面向柳雲曦質問,她自己所為,她心中最清楚不過,這裡絕非合適之地。”
茜嬸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不必了。看來徐姑娘只是特意來武威侯府滋事。這次的行徑我可以姑且容忍,但若是你再次無端生事,休怪我翻臉無情。”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守衛,“送客。”
“遵命!”兩邊的家丁齊聲回應,隨即一左一右準備將徐芊芊架走。
圍觀的百姓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韓府的人是不是有點神經質?每個離婚的人都得天天遭受這種騷擾,這日子還怎麼過?”
“是啊,大門口喧譁不已,要說出理由卻又支支吾吾,明顯是來找麻煩的!”
徐芊芊聽力敏銳,百姓們的議論她字字句句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氣得肺都要炸裂。
她怒視著信心滿滿的茜嬸,恨聲道:“還敢說這件事與你們無關,善惡終有報!”
茜嬸輕笑一聲,反唇相譏:“原來徐姑娘也知道作惡必遭報應,那你所做的壞事還少嗎?你可要小心行事啊!”
她所策劃的陷害,以及在韓府中勸導貶妻為妾的種種行徑,樁樁件件都是她親自操辦,這才是真正的缺德之舉。
至於她此次前來,硬生生地將柳雲曦牽扯進來。即便茜嬸沒有詢問柳雲曦,她也堅信柳雲曦不會與徐芊芊斤斤計較。
茜嬸話音剛落,轉頭看向兩名家丁,嚴肅地吩咐:“今後若徐姑娘再次無理取鬧,你們無需通報。”
這番話既是說給家丁們聽,也是說給圍觀的百姓和徐芊芊聽。
茜嬸不顧徐芊芊在背後的叫囂,徑直轉身,走進府內。
家丁迅速關上大門,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回到廳堂,桑冠霖急切地詢問外面發生了何事。茜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述,她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好不容易才與睿王的二公子結緣,那可是梁側妃的親子,如今鳳麟郡主出了這等事,梁側妃對兒子的婚事必然更加慎重,她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真相?”
茜嬸嘆了口氣,說道:“唉,徐芊芊這丫頭也未免太天真了,在這種敏感時刻,唯有隱忍不動方能自保,若是四處張揚,恐怕會激起梁側妃的忌恨。”
梁側妃雖然僅為王爺的側室,但她的孃家勢力龐大,想要讓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對她來說,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輕鬆。
“她誤以為是我將她和睿王二公子的親事洩露出去。”柳雲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