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兒子遠赴薊州,這座龐大的府邸中,她已經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老婦人,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裡,韓府總算是安靜了幾日。
然而,這段時間裡,鳳麟郡主的心情卻並不愉快。儘管她成親的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孃家,為此還被母妃斥責了一番。
但她私自跑回去和無法回門,完全是兩回事。
現在韓玟煜遠在薊州,無法陪伴她回門,外面自然有不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
特別是那些曾經與她有過矛盾的貴族女子,不知道在背後如何編排她的不是。
因此,這些日子她在韓府屢屢挑釁,但韓老夫人和韓思瀾都牢記著韓老爺子的交代,沒有與她發生衝突。
鳳麟郡主見狀,對著身邊的侍女嘲諷了幾句:“真是紙老虎,之前張牙舞爪的那麼兇,現在卻又縮回了頭,真是無聊至極。”
身邊的侍女立刻迎合道:“郡主過慮了,那韓老夫人不過是個無官無職的普通婦人,連個誥命夫人都不如,她怎麼敢和您叫板?之前她還膽大包天地去挑釁側妃娘娘,結果不也是毫無作用嗎?”
提及梁側妃,鳳麟郡主感到韓府的生活枯燥乏味,加之韓玟煜不在府中,她索性命令下人整理好行囊,徑直返回王府。
踏入王府的門檻,鳳麟郡主卻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梁側妃因怒致病,已臥床不起。
“母妃臥床不起,如此重要的訊息,我竟然一無所知,究竟發生了何事?”鳳麟郡主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此前幾日,母妃還好好的,這樣的轉變不禁讓人疑竇叢生,是否有人在她們的庭院中暗中挑撥?
崔嬤嬤,作為梁側妃的忠實老僕,此刻長嘆一聲,道:“郡主,這次娘娘是被二公子觸怒了。”
“我哥?”鳳麟郡主眉頭緊皺,“我哥究竟做了何事?”
崔嬤嬤面露難色,關於二公子的瑣事,她不便過多評論,畢竟這已成為側妃娘娘心中的癥結。
若是言多必失,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萬一傳到正院那位主人的耳中,不知道會引發何種軒然大波。
“郡主,您不如親自去問娘娘。娘娘也只願意向您敞開心扉。”
鳳麟郡主走進房中,只見母妃臉色蒼白,靠在床榻上,顯然是病得不輕,絕非裝模作樣。
“母妃,您究竟怎麼了?”鳳麟郡主關切地走近,“我哥究竟做了什麼,讓您如此氣憤?”
聽到女兒的呼喚,梁側妃緩緩睜開眼睛,“鳳麟,你怎麼回來了?”
鳳麟郡主面露片刻的不自然,“韓玟煜已赴薊州,我怎能繼續留在韓府,於是便回來了。母妃,您還沒告訴我哥究竟做了什麼。”
提及兒子,梁側妃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哥做的事情,真是令人髮指,居然與……”
她甚至難以啟齒。
“與什麼?”鳳麟郡主滿臉困惑。
“與一個曾嫁作人婦的女子糾纏不清,而且那個女子,正是徐芊芊。”提及此人,梁側妃簡直痛心疾首。
她耗費心血,將兒子培養成人,目的就是要他能夠繼承世子的地位。
然而,世子越發出色,自己的兒子卻在婚姻之事上屢屢失誤。
王妃已經在為世子篩選合適的世家貴族女子,而自己的兒子卻還在與一個已婚女子糾葛不清。
若是對方身份低微,梁側妃或許還能容忍,可問題是,他竟然還想給予那女子正妻的名分。
更糟糕的是,那女子的身份還與女婿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
梁側妃先前對此一無所知,單純地以為徐芊芊僅是一個曾經歷過婚姻的女人。然而,在那個令人震驚的日子裡,當她目睹了徐芊芊的真實嘴臉,並派人深入調查其背景後,她憤怒得眼中閃爍著金星,連續數日臥床不起。
“什麼?”鳳麟郡主同樣感到了極大的震驚。
此刻,不僅是她的母親,連她自己都感到一陣眩暈,猶如頭頂上旋轉著一圈圈的星星,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徐芊芊這個歹毒的女人,難怪她能那麼輕易地與玟煜決裂,原來是她暗中勾搭上了我的哥哥!這分明是對我們家族的報復。母親,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鳳麟郡主從小跟隨在梁側妃身邊,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不少母親的狡猾手段。
此時,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似乎在審視著自己的母親。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