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內波瀾起伏,與此同時,在武威侯府門前,柳雲曦正深情款待即將離別的茜嬸和桑冠霖。
桑冠霖已在京城逗留多時,此前花嬸也以為能在此參加柳雲曦的婚禮,但世事難料,既然柳雲曦決定推遲婚期,她們也不便在京城久留。
在遙遠的薊州,那片孕育了她們歡笑與淚水的土地,柳雲曦心中始終縈繞著一份牽掛,太久未歸,讓她滿懷憂慮。
她緊握著茜嬸和桑冠霖的雙手,不願鬆開,那份依戀之情溢於言表。
“茜嬸,冠霖,抵達薊州後,切記要寄信告知我你們一切安好。”
這些日子裡,幸虧有桑冠霖和茜嬸的陪伴,柳雲曦才能深刻感受到家所帶來的溫馨與依靠。
眼看著她們即將啟程返回薊州,柳雲曦心中滿是不捨。
茜嬸的雙眸泛著淚光,柔聲安慰道:“我知道的,雲曦。若你和侯爺的婚期敲定,務必寄信告知薊州,屆時我定會帶著冠霖和你表哥一同前來參加。哪怕無法為你撐腰,但能目睹你的幸福,我也心滿意足。”
這些時日,她常與長寧侯老夫人相聚,兩人情投意合,更加深了長寧侯老夫人對柳雲曦的寵愛。
由此看來,柳雲曦嫁入長寧侯府,非但不會遭受欺凌,反而會獲得更為堅實的支援。
茜嬸雖明白這個道理,但想到柳雲曦如今孤身一人在武威侯府,心中仍是難免感到酸楚。
柳雲曦點頭答應,“定會如此。”
茜嬸輕輕拭去淚水,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才低聲透露:
“若是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我也會及時告知你。”
言語之間,彼此心照不宣。
柳雲曦頷首,目送著她們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紅鶯在旁目睹這一切,心中也是不捨,“小姐,您若真的如此難以割捨,不妨我們也去薊州小住幾日。最近本就無事可做。”
她擔心柳雲曦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孤獨。
畢竟,府中這段時間一直有人陪伴,桑冠霖母女離開後,又只剩下柳雲曦一個主子。
柳雲曦收回視線,溫言道:“不久便是圍獵盛會,皇上特意邀請了眾多有軍功之人,此時如何能離京遠行?”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或許真的會選擇一同前往薊州。
親眼見證韓玟煜的挫敗,探究在父母失蹤一事上,他究竟扮演了何種角色。
可惜,一切似乎都在阻撓著什麼,恰在此時,圍獵大會即將舉行。
西魏素來推崇男女共參與的圍獵。
每次圍獵,皇上都會帶領大批青年才俊與世家貴族女子,共同參與。在西魏,貴族女子絕非只擅長琴棋書畫。
她們基本的騎射技能都十分嫻熟,正是為了圍獵而做的充分準備。
就連褚祺瑞這段時間不在京城,也是提前前往圍獵場進行佈置,畢竟皇上的安全至關重要。
何況這次出行,不僅有皇親國戚,還有眾多重臣,若有人趁機偷襲成功,那西魏王國真可謂岌岌可危。
“圍獵?”紅鶯有些錯愕,她近日來一直忙於為桑冠霖和茜嬸回薊州的事務奔波,居然對圍獵一事一無所知。
她頓時興奮起來,“小姐,您不是也跟隨著老爺學過騎射嗎?這次圍獵,您定能輕鬆應對,說不定還能在女眷中獨佔鰲頭。”
柳雲曦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這傻丫頭,總是想著如何脫穎而出。
她輕嘆道:“圍獵場上,除了權重一時的高官,便是皇親國戚。這種場合,不出錯就是萬幸,誰敢奢望去獨佔風頭?何況西魏的貴族女子,騎射技藝皆非同小可。”
紅鶯輕輕頷首,並未多言。
然而內心卻依舊不以為然。
儘管她不瞭解旁人的騎射技藝如何,但她深信自家小姐的騎射技藝非凡。在眾多女子中,鮮有人能與之匹敵。
只自從小姐出閣之後,她便很少再練習。紅鶯已經很久未見小姐在馬背上展現她的風采。
“那麼,需要準備些什麼物品呢?”她轉而提出了這個疑問。
柳雲曦略一思索,吩咐她去準備一套騎馬用具。
紅鶯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小姐,你難道忘了嗎?庫房中不是還存放著你留下的一套騎具嗎?一直妥善保管著,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當初柳雲曦曾沉迷於騎馬,武威侯得知後特意為她精心準備了一套騎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