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目光抬眼看去,只見場上的小廝果然都往肩背襲擊,攻擊點十分明確。
她皺了皺眉,看著宋玄沂,眼下這狀況,若是直接拒絕,怕是自爆自己便是那偷竊之人。
宋玄沂神色依舊冷淡,“將軍武功高強,本王也一直想和將軍切磋一二,既然難得有次機會,那便請吧。”
這話一出,
李淳仁眉頭突然皺起,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
那枚虎符至關重要,若是沒找到,那他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
眾人聽到宋玄沂答應比武,皆歡呼起來。
世間一直流傳著攝政王文武雙全,可沒人見過攝政王親自動手。
畢竟在刺客行刺時,還沒等他們近身,早已被攝政王身邊的侍衛斬於馬下。
所以大家都十分期待攝政王武場的風姿。
宋玄沂和李淳仁往練武場走去,眾人都讓開了一條路,月禾跟在後面,看著宋玄沂的肩背,也不知道好得怎麼樣了。
寬闊的一大片場地上,靠著東牆邊樹立著十來個靶子,用來練習弓箭的;靠著北邊是一排排的木樁......
此外,場上還擺有紅纓槍,各類刀劍,不同的習武工具都是分隔放置的。
走近一看才覺寬闊,練武場竟然大約有兩畝地!
月禾打量著四周,這練武場,怎麼這麼像練兵用的場地......
場上,原本正在比武的人都撤了下來。
李淳仁率先出招,招招都往宋玄沂的肩背襲去。
雖然是清晨,然而如今已經快要步入初夏,氣溫慢慢回升,即便是早晨溫度也算低。
兩人不一會便流了汗水,李淳仁幾次想要襲擊宋玄沂肩背都不成,只好換了戰略。
他脫下上衣,順手擦了擦汗水,“王爺,衣裳都打溼了穿著不難受嗎?“
月禾看著宋玄沂的肩背,眼神透露出一抹擔心。
昨夜宋玄沂換衣裳時,月禾本來在門外守著,聽到他說自己受傷,便進屋想要檢視一下傷口。
夜色如墨,燭火暗動,
男色當前,可是月禾無心去看宋玄沂的美色,她看著他肩上被擦破的那道傷口,陷入沉思。
若是沒有受傷,任憑李淳仁怎麼查,她自有辦法讓自己和宋玄沂不被懷疑,只是如今宋玄沂受了傷,難免不被人懷疑。
月禾給宋玄沂擦了藥,傷口好好修養,一夜便可結痂。
不過為了多重保險,她連夜潛入了廚房,尋找能用的東西親自除錯,幾乎用了半個時辰,一片薄薄的膜才形成了。
這東西貼在傷口處,會和肌膚融為一個顏色,讓傷口被隱藏起來。
宋玄沂皺著眉看她搗弄那些東西,並不打算問她,可看她想把那東西貼在自己肩上時,宋玄沂急忙躲開了。
月禾看他那副嫌棄的神情,撇撇嘴,經她手的假人皮,可沒有被人識破過,別說千金,萬金她也不賣。
如今倒被宋玄沂嫌棄!
“易容術聽說過嗎?”月禾耐著性子問宋玄沂。
看他點頭,月禾把東西舉在眼前,“江湖上把東西稱之為假人皮,通常用在易容術上。”
雖然東西不全,但是能做出來已然是不易,月禾已經很滿足了。
宋玄沂抬眸看她,在莊子外的那些年,她究竟過的是什麼生活,竟然連這個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