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人武功之高,行動間也看不出受了傷,是下人打掃院子時才發現這隻沾血的箭矢。”
回話的人顫顫巍巍,只是回稟這麼一句話,已經是汗如雨下。
這時走來一個束著頭髮,手搖羽扇的人,勸道:
“將軍何必擔心?府內早已戒備森嚴,任憑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那賊人定然還在將軍府中,明日尋找受傷的人,便能真相大白。”
李淳仁這才熄滅了怒火,“那現在我就讓人聚集府裡所有人,再一一搜查?”
若是月禾在,定然驚奇李淳仁說話時竟然有了幾分尊敬。
“不必,如今已經是打草驚蛇,怕是對方已經做好了準備,你暫且不要妄動,讓對方放鬆警惕,明日再把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李淳仁朝著那搖著羽扇的女子點了點頭,“您說得是。”
想了想,他又對著那女子道:“您說,今日來書房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女子羽扇也不搖了,冷著臉繼續道,“你可有按照我說的去做?”
“自然有,我已經說明東西是不久前剛找到,準備物歸原主,卻不想剛找到就失竊了。”
那女子點點頭,“那便好,即便是他盜取的,這下也不敢放在明面上來用,你再暗中派人取回即可。”
“是。”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整個將軍府已經人聲鼎沸。
月禾與宋玄沂被吵醒,月禾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外面在幹嘛?“
她昨夜睡在一旁的貴妃椅上,一起身只覺得渾身渾身痠痛。
昨夜宋玄沂扔給她一床被子,讓她自己找地方睡,便自己上床了。
月禾憤憤瞪了一眼從床上起來的宋玄沂,不愧是狗男人!
外面這麼吵,想睡也睡不著了,宋玄沂和月禾便一起出去了。
府外,小廝丫鬟全都聚集在一起。
見到宋玄沂過來,李淳仁走到前來,“是不是吵到王爺了?”
“盜竊的賊人還沒有找到嗎?”宋玄沂冷聲道。
“已經有了思緒,昨夜驚擾王爺,臣罪該萬死。”話雖這麼說,李淳仁的態度卻沒有半點歉意。
有了思緒?
月禾和宋玄沂暗中對視一眼,互相讀懂了對方眼神的含義。
李淳仁注意到這一幕,笑著指著場上的人道:”將軍府每月的慣例,比武,贏的人可以獲得賞銀十兩。”
再看場內,果然人群內有兩人正在比武,“難怪說強將手下無弱兵,雲琅國有將軍乃是大幸。”
“不過每月都是十五才會舉辦比武,臣不過是正好借了這個由頭,尋找昨夜盜竊之人。”
“哦?比武能找到?”宋玄沂垂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李淳仁向一旁的小廝招了招手,那小廝雙手捧著一根沾了血的箭矢。
“王爺請看,昨夜那賊人肩背受了傷,正好藉此機會試探。“
李淳仁說完揮揮手讓那小廝退下,對著宋玄沂道:“這樣看著也是無聊,臣聽聞王爺文武雙全,今日難得有機會,臣想請教王爺一二。”
李淳仁這話一說,不論是侍衛小廝,還是丫鬟僕役,全都把目光轉向了兩人。
這是妥妥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