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把嫻貴妃架在顯眼的地方,明著是寵愛,實際卻是用嫻貴妃給自己心愛的女子擋住那些後宮的汙穢......
所以嫻貴妃所受到到的那些折磨,先皇明明都知道,只是因為本就是藉此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所以裝作不知情罷了。
而宋玄沂自小便生活在這樣的地方,見慣了後宮的詭譎風雲,骯髒不堪。
大抵也是因為這樣,這才養成不苟言笑,一副冰塊臉的樣子......
也才導致現在的他無比厭惡那些不堪的手段!
所以他那次被人下藥,才會那般憤怒。
兩人在夜風中沉默了一會,
月禾主動開口打破沉默:“盧管家現在在哪兒?”
“跟上。”宋玄沂淡淡出聲,說完便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攝政王府後門,宋玄沂的貼身侍衛——聽風牽著一匹馬直直站立,像是正在等著什麼人。
不一會,門開了,走出來一男一女。
兩人雖然皆身著夜行衣,卻依舊遮掩不住身上的貴氣。
“王爺,已經探查到了,苦竹林邊,碧水潭上。”聽風垂著頭,聲音充滿恭敬。
宋玄沂點了點頭,神情冷若冰霜,“背後之人查到了嗎?”
聽風皺著眉頭道:“暫時還沒訊息,請王爺責罰。”
宋玄沂接過馬的韁繩,一躍而起,穩穩坐在了那匹馬的上面,再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聽風:“此事不怪你們,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嗎。”
聽風抬頭道:”都安排好了,王爺儘管放心。“
“上馬!”宋玄沂坐在馬上打了一個轉兒,再看著月禾,示意她上馬。
“攝政王府只有一匹馬?”月禾看了看宋玄沂身下這匹汗血寶馬,月光下馬匹身上棕色的毛髮甚至在發亮,足見養馬之人對此馬的照料......
只是這匹馬,月禾看著覺得有些邪性......
宋玄沂以為月禾是不想和自己同乘一匹馬,冷著臉不說話......
“啟稟王妃,如今已然宵禁,晚上兩匹馬動靜太大,此馬的鐵蹄是用特殊東西做的,跑起來不會發出異響,這樣的馬,攝政王府確實只此一匹!”
聽風見自家主子不說話,他自小跟在宋玄沂身邊,可以說是宋玄沂的影子也不為過,深知自家主子性格的他,只能主動上前開口解釋。
“聽風,看你這麼閒,便去守三個月的門好了。”宋玄沂冷著臉對那侍衛道。
聽風心裡默默流淚,卻只能回道:“是,王爺!”
他人前身為攝政王身邊的侍衛,背地裡實則是雲琅國皇室的暗衛。
暗衛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像他這樣的暗衛,只有十二人......
十二人自有記憶便在皇宮,每日只有不停地練習功法,直到打敗教他們的師傅,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暗衛!
暗衛雖然只有十二人,每人身後卻統領著不同的領域......
聽風在暗衛裡,武功是最高的,所以才成了宋玄沂的貼身侍衛!
但是現在的他,卻只能淪落成一個普普通通地守門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