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月禾不禁懷疑,當年白蓮教的教眾並沒有全部被滅,或許可以說,他們被有心之人藏起來了......
直到月國聖女以身祭天,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季,唯一直到怎麼解除蠱血的人一死,白蓮教餘孽沒了威脅,所以他們這才又活動在眾人眼前。
若是這個假設成立,那當年保下白蓮教的人身份定然不簡單......
月禾現在並不能完全相信宋玄沂,畢竟他好歹是雲琅國的攝政王,白蓮教再怎麼膽大,也應該會避其鋒芒。
只是這麼多天的相處,月禾心底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可以相信宋玄沂。
月禾眼神有些飄忽,心裡正處於糾結的時候,對於宋玄沂問的話,也只能半真半假地回答......
然而,月禾並不知道,宋玄沂在她說到一半,就已經發現了她在說謊!
月色籠罩下,宋玄沂沉默地看著她,雖然知道她說謊,可他最後還是沒有點破......
而月禾見宋玄沂沉默,以為是宋玄沂又開始懷疑自己是瞎編胡造。
“蠱血”事關重大,為了不被質疑,她這些天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
“我是在我阿孃留下的醫書上看到過幾眼,但是沒在現實親眼見過,所以不太能確定這些症狀是否真的是一樣的。”
宋玄沂不是很尊重原主母親嗎,他不信她,總該信她母親,那她便從原主的母親這裡入手......
夜晚萬籟寂靜,見宋玄沂沒有追問,月禾剛鬆了一口氣,只聽到宋玄沂清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不是說青谷夫人的遺物在林姨娘手上嗎?”
月禾心裡咯噔一下,心裡轉了一圈,面不改色道:“醫術又不值錢,李姨娘自然沒有拿走。”
好在宋玄沂沒有追問,重新提起了盧管家:
“盧管家左不過是一個聽話的傀儡,如果本王抓了他,背後之人知道事情敗露,勢必會藏起馬腳。”
宋玄沂看著月禾,緩慢道:“本王放虎歸山,是為了找到背後之人。”
聽了宋玄沂的話,月禾這才放下之前的芥蒂,開口問道:‘盧管家在府中做的事,王爺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宋玄沂沉默了一下,眸色漆黑深沉,“此事確是本王疏忽,他是服侍本王母親的老人,在府中做事二十餘年了,是看著本王長大的。”
雖然宋玄沂說他不知情,但是月禾心裡還是有些懷疑,只不過她把自己眼底的疑惑藏起來了。
雖不太相信宋玄沂不知情,但也跟著沉默下來,她曾聽過與春提起宋玄沂的母親。
據說宋玄沂的母親剛入宮,便備受先皇寵愛,甚至後面坐上了貴妃的位置,被人尊稱為嫻貴妃,離皇后只差一步。
母親備受寵愛本是好事,可是隨著寵愛的到來,後宮間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也都用在了嫻貴妃和年幼的宋玄沂身上。
然而,如果嫻貴妃真的備受寵愛,也不會有後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