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了,宴席總是一場接著一場,今日夫人們在城外的莊園裡辦流水宴,本來好生生的,裴夫人卻突然暴起用匕首傷了裘夫人。”曹司獄本來已經在現場了,焦頭爛額:“裘都監已經讓人把夫人抓了起來了。”
“傷得很重嗎?”馬蹄疾馳,耳邊似有風,懷夕最先想的又是那鬼怪惹的禍。
曹司獄點了點頭:“傷的很重,已經命懸一線了,大夫都瞧了,傷到了腑臟,大夫說沒救了。”
若是裘夫人死了,裘家和裴家的樑子就結下了,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辦事的人,當聽說懷夕在城裡時,曹司獄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想著請她過去看一看,畢竟,他聽過她的不少傳聞。
當他們趕到時,整個莊子都被圍了起來,曹司獄帶著懷夕進去的時候,還差點和門口守著的兵衛發生了衝突。
莊子裡,更是劍拔弩張,夫人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大人物得到訊息也匆匆趕來了。
裘克己一身軍服,滿身威嚴,此時卻雙手染血,痛斥裴炎:“你我政見不合,若是大丈夫,就該在朝堂上一較高下,而不是讓婦人行如此陰私之舉,實在可惡,裴炎,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此時裴夫人被兵士們綁著坐在一旁,她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正插進了顏美雲的腹部,溫熱的血噴了她一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殺顏美雲,但是,顏美雲也的確是她殺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包括她自己。
若是顏美雲死了,她就是殺人犯,可是,那一瞬間,她的記憶是空白的,難道,真的是因為裘家與裴家政見不合,自己就要殺顏美雲嗎?不可能,她是高門貴女,最是會逢場作戲,莫說是政見不合,就是殺父仇人,再沒有一招制敵的把握之前,她也能坦然應付,可是現在,她竟然如此魯莽粗俗地行事,完全對不起這些年自己所受的教養。
:()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