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生取出針線、紗布、碘伏等物品,給傷口消毒,然後縫合好傷口。
傷口縫合完畢,天養生取出一個白瓷瓶,往上面倒上粉末,“顏先生,這是老夫配置的金瘡藥,可快速癒合傷口,留下的疤痕也不會太大!”
顏遂已經恢復精氣神,臉上多了一抹紅潤。
“多謝天老!”
“多謝楚大師救命之恩,要是沒楚大師,我今日可能真得死在這裡。”
楚河道:“顏先生,我只是幫你治標,關鍵是要治本。”
顏遂蹙眉問道:“治本?楚大師,我得的是什麼病?”
楚河道:“心病!”
顏遂若有所思,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自從我妻子過逝之後,我的確常常思念她。”
說到此處。
顏遂臉上露出緬懷之色,嘴角也多了幾分笑容。
“我家庭院有一株枇杷樹,是我妻子死之年所栽種,如今已亭亭如蓋矣。”
楚河越聽越覺得耳熟。
尼瑪。
這不是明朝歸有光的《項脊軒志》裡面的話嗎?
雲鐵連詢問道:“楚大師,顏先生的心病能否徹底根治?”
楚河說道:“我先寫一張藥方,按日服藥調理身體,心病還需心藥醫,不過先服下我開的藥方,至少能保性命無憂。”
能保住命就行!
雲鐵趕緊命人準備紙筆,楚河寫下藥方,“記住每天都要服用,至少服用七七四十九天,調理氣血,疏通血脈。”
顏遂拱手道:“謹遵楚大師的醫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楚先生,楚先生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顏某必定盡心竭力。”
“顏某雖不是什麼天大的人物,但說話還是管點用。”
楚河大義凜然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裡要求報酬,那有違我的醫德。”
雲鐵:“……”
一群保鏢:“……”
臥槽!
剛才在車上,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還一直問救了顏先生,能要什麼好處。
天養生笑著撫須,心中佩服之情,悠然而生。
楚河已經知道顏遂的身份,這可是副省首,可謂是江南的封疆大吏。
楚河救了對方,卻不求回報,可謂是妙手仁心。
顏遂也頗為感慨,現如今像楚先生這種大仁大義,不求回報的人,太少了!
多少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都拼命巴結討好自己。
楚河朝顏遂一拱手,微微一笑,便和天養生朝外走去。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
楚河突然皺眉,大聲道:“天老,要啥名額啊!”
“我救人是出於醫德,是不求回報,怎麼能讓顏先生把政府合作名額給上合醫藥呢?”
天老一臉懵圈看向楚河,自己啥也沒說啊?
什麼名額?
楚河心道:天老對不起了,要是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也不能找您背黑鍋。
顏遂聽到他的話,露出沉思之色道:“楚大師,請留步。”
楚河果然停下腳步說道:“顏先生,還有事嗎?”
顏遂笑容溫和道:“楚大師,我剛才聽到你說政府合作名額,而且還提到了上合醫藥,不知道上合醫藥和楚大師有什麼關係?”
楚河搖頭道:“不瞞顏先生,上合醫藥的董事長正是我老婆。”
顏遂愣怔了一下,“李九兒小姐是你老婆?”
楚河點點頭:“如假包換!”
緊跟著,他又搖頭道:“天老知道你是雲城特使,想讓我問你要一個政府合作名額給上合醫藥。”
天養生:“我……”
一時間,天養生啞口無言,直接無語。
明明是你自己想幫李九兒爭奪名額,關老朽什麼事?
楚河一臉正派道:“我楚河做事光明磊落,行的正坐得端,不屑用這種手段為上合醫藥爭取名額。”
“我又沒為顏先生做什麼事,不就是顏先生有性命之憂的時候,我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對顏先生有小小的救命之恩罷了!”
“一個小小的救命之恩,我怎能做出協恩圖報的事情呢?”
雲鐵頭皮發麻!
得了吧您呢。
一口一個救命之恩,還說自己不協恩圖報。
傻子才信。
顏遂深諳官場之道,自然明白楚河的意思,“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