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二牛眼見戰勢已起,猛揮長刀帶領黑龍玄甲軍發起正面突擊。破城錘、雲梯、勾爪……各種攻城器械依次上場,悍不畏死的秦卒在盾牌掩護下漸漸逼近城門。
東胡守軍奮力反擊,無奈在投石機的連番打擊下屢屢死傷。有人想趁著間隙擲下滾木,卻被秦國弩箭精準射殺。
城頭上,屍體無數,血流成河,一派人間煉獄的慘景。
“給我守住——”城頭上,東胡王嘶聲狂吼,然而若有人稍作留意,便可發現他握刀的手正微微顫抖。
秦軍的攻勢兇猛得讓人心驚,城牆上不斷有身穿皮裘的東胡士卒被弩箭射死,他們引以為傲的箭術此刻在秦軍弓弩面前,幼稚的好像是孩童的婉拒。
隨著戰鼓擂動更緊,惡夫下令加大攻勢。破城錘“轟隆隆”地撞擊城門,木柵子和鐵鏈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碎了!碎了!”二牛在城門外哈哈大笑,城門越撞越碎,風聲灌入,宛如死神的嘆息。
最終“轟”地一聲,城門徹底坍塌,黑龍玄甲軍蜂擁而入。城頭守軍見狀士氣崩潰,慌亂不堪,趁著良機秦軍自雲梯登上城頭,瘋狂殺向他們。
就在此時,另一側也響起了隆隆馬蹄聲,正是王翦所率大軍來到。見已經開戰,王翦立刻下令大軍支援,同時來到惡夫身邊匯合。
“你小子,還是快了老夫一步!”王翦哈哈大笑,語氣略帶一絲酸味。
惡夫回首笑道:“上將軍仁善,我惡夫則行殺伐,快刀斬亂麻,自然是快了不少。”
王翦無奈笑著搖頭,就如惡夫所言,他那一路雖然是順暢,卻也浪費了太多時間,輸給惡夫不冤。
“上將軍既然已到,二河,傳令!”惡夫視線所及皆是哀嚎與火海,他漠然道:“先佔四方城門,再搜街逐巷,凡東胡者,格殺勿論!至於東胡王....生死不論!”
“得令!”張二河立刻吩咐令兵傳訊。
城內,春寧與二牛帶領大隊人馬在街巷縱橫衝殺,刀光撕裂血肉,宛如死神揮舞鐮刀收割一切。城中燕民百姓紛紛藏於屋內,顫抖著祈禱這場血戰快點結束。
廝殺持續小半日,襄平城中主要街道盡落秦軍之手,東胡人的抵抗節節敗退。有人嘗試逃出城外,卻被早已設伏的秦軍箭陣射殺。一時間,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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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擋不住了!”大宅內,東胡王接連傳來噩耗,渾身冷汗涔涔。謀臣哀聲道:“大王,快走吧!若不走,恐怕頃刻就被秦軍堵住。”
東胡王面容扭曲,滿是怨恨:“可恨……可恨哪……惡夫.....秦軍....!”他咬牙切齒,心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終究還是選擇了逃離。謀臣與少數親兵護著他,奔向城外西門,期盼能趁混亂脫身。
沒跑多遠,便被秦軍發現行跡,雙方展開激烈搏殺。
恰逢王田就在不遠處,當即領兵前來支援,那東胡王眼見對方來勢如風,心裡一陣發毛,手中長刀也抖個不停。
“給我擋住他!”他厲聲喝令,親兵悍不畏死地衝上,但秦軍如一柄利刃般鋒利,根本抵擋不住。
眼看形勢不妙,他狠心丟下親兵,轉身欲逃,卻被背後追來的春寧和二牛擋住去路。
二牛獰笑道:“往哪兒跑?讓爺看看,你長了幾個眼兒身上?”
另一邊春寧也是冷笑著緩緩逼近,手中戰刀故意在戰甲上磨蹭,發出刺耳難聽的動靜。
要說這東胡王也是倒黴,竟然被三人同時包圍,若今日還能脫身,三人也該就此告老還鄉了。
被三面夾擊,東胡王徹底絕望:“休、休要逼我!若非倉促應戰,豈容爾等囂張!”
他強行穩住心神,咬牙打算舞刀硬拼兩招,卻抵不過春寧與二牛的配合,一閃身就被二牛側身搶到身後,雙臂被死死擒住。
“放開我!”東胡王暴躁掙扎,無奈二牛的臂力如鐵箍一般,動彈不得。春寧冷眼瞥去,長刀一橫,架在東胡王的頸間:“你不是要死守襄平嗎?怎麼又想跑了?”
東胡王臉漲得通紅,怒目圓睜,卻根本擰不過二牛的擒拿,心頭不由陣陣絕望。
春寧冷笑:“走吧,太尉還等著你呢。”
......
一個多時辰後,襄平城戰事漸平,大批東胡士卒盡數伏誅,唯有小部分散於城內躲藏,只待細細搜查。
惡夫與王翦並肩立在城牆之上,看著城內的狼藉遍地,血腥刺鼻,兩人壓根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