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李鶴楨再不哄她,背身躺去了床上。
她坐著哭到嗓子啞了,抽抽搭搭地喊紅柳進來倒茶,又是好言相勸,她潤了嗓子,實在沒人讓她磨了,她才不情不願,合衣躺在某人身側。
早起李鶴楨要上朝,她也習慣的要跟著起來伺候,可趿拉了鞋,想到他昨兒夜裡那麼對自己,嬌斥一聲,轉身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不跟他說話。
小小的一個在被子底下攏起緩緩身形,就連發怒也毫無威懾。
李鶴楨不禁彎了彎嘴角,貍奴乖巧,越顯可憐可愛。
到了值所,辛昱汀果然沒有因為昨日他不告而別而惱怒,反與陳編修二人齊來賠罪,直說是莽撞冒犯,沒有選個吃酒的好去處,改日再邀,定當不醉不歸。
李鶴楨客氣稱是,吃酒的話卻不敢應下。
辛昱汀看在眼中,更贊他品性端正,也不好強人所難,只能等到日後兩家結了親,他再把這樁誤會給解開。
010
有了吃酒的那一遭,辛家那邊待李鶴楨更是親近,辛昱汀管著監察院的差事,朝廷上下,凡有檢舉,必是要落在監察院門內。
朝廷撥到地方的軍械以次充好,無論是不是李鶴楨的授意,軍器所歸他協理,出了紕漏,朝廷也只拿他問責,更何況,那批殘次出庫籤條上落的還是李鶴楨的名。
辛昱汀雖是以鐵面無私、敢說敢做的莽撞勁兒闖出了一身好官聲,然公允之下,還有私情。
旁人的事情他自不會摻合,但關乎未來妹夫,又是鬧開了有礙仕途的大罪過,檢舉的文書送進監察院就被他留置不發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