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姝只覺驚訝,把風箏線交給紅柳,坐下來要茶吃。
張姨娘不好惹她惱怒,折話音又道:“我也是聽底下的人說的,以訛傳訛,許是聽岔了呢。”
“那必是姨娘聽岔了。”
文姝伸手要接茶盞,紅梅道燙,揭開了蓋子先放桌子上晾一晾,她等不急,拿了杏酥飲碗裡的勺子,扌匯了小口小口喝。
解了渴,才笑著仰頭同張姨娘道,“我來這府裡也有幾個月了,常聽底下的人說,姨娘與侯爺兩小無猜,亦有張敞畫眉之好,我卻不敢與姨娘作比,我不過是大爺一時新鮮,帶回來的一個玩意兒,螢火之光,不足以論。
姨娘的話,倒是有捧殺的意思了。”
張敞畫眉講的是夫妻恩愛,張姨娘在侯爺那裡如何得寵,說起來也只是個妾室,文姝這幾句話,看似是在貶低自己,實則卻拿捧殺二字點破張姨娘,又拿大太太正妻主母的威嚴,嚇退張姨娘嘴裡那些不著調的謠言。
“你……我……”
張姨娘被擠兌的一句也說不出。
正在這時,有丫鬟小跑著過來傳話:“姨娘快回去吧,大爺回來了,像是帶著火氣呢,小路總管也捱了罵,一院子的人都等著姨娘過去呢。”
文姝看了眼天上的風箏,拿起桌上的剪子,一下就給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