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哭做了淚人,就差沒給二爺跪下了。
不遠處的地上,春燕栽倒在月季花壇底下,二爺手裡的劍還滴著血,春燕身下,更是殷紅一片。
丫鬟們都不敢上前,唯有張姨娘怕鬧出人命,害他兒子吃官司。
“哼,殺了這賤人,也算洗淨了爺的汙名。”
二爺滿面通紅,額角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提劍還想再補幾下,張姨娘小跑著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孩子!
孩子!
別動她,你要殺,就殺了娘,娘不怕死,娘告訴他們,娘是自願的,定礙不到你日後的大好前程。”
“娘……”
二爺似是耳朵裡聽見了張姨娘在喊他,他舉劍四望,面上茫然,口中訥訥道:“娘,我想要文姝,娘,求你了,快去跟爹說說,我要文姝,讓爹給我搶過來,給我搶過來嘛……”
二爺喊著喊著就哭了,劍也掉在地上,人像是用盡了渾身力t氣,軟塌塌栽倒在地。
李鶴楨與劉太醫一併回來,正要往大太太的上房去,路過這處,順帶眼就將院子裡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019
“將軍……”
劉太醫執筆的手抬了復抬,猶猶豫豫,卻落不下一個字。
見他似是有難言之意,李鶴楨擺手揮退眾人,示意他:“但說無妨。”
“世間病理之道,無外乎藥石之間,然,昨夜下官為府上女眷號脈,就已察覺其間有難斷的形跡。”
劉太醫在宮裡聽差的時日久了,話裡恍恍惚惚,沒個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