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遇見個拜高踩低不長眼的,也要背後遭人說三道四。
李鶴楨少時是親眼瞧見過奴才們是如何罵老二的,是以後面張姨娘才狠下心來,把老二記在了大太太名下。
她本就是個擔驚受怕的芝麻膽子,有此顧慮,也無可厚非。
“我再想想。”
李鶴楨敷衍她道。
她罥眉擰起,明明白白地要挾:“你仔細地想,我這就哭給你看,左右你也不疼我們的。”
“哪個不疼?”
李鶴楨慌忙把人抱在懷裡,鄭醫婆可是千叮嚀萬交代,讓再別惹她生氣,從前就是眼淚流多了,才叫胎像不穩,她再鬧一會,恐怕孩子真要有個好歹,“我想想辦法,我想辦法就是了。”
他們娘仨,現在就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母親不疼他,父親不愛他,好在還有文姝,還有她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不叫他孤家寡人,在這世上沒個牽絆念想。
不就是想做正頭娘子麼,天子賜了牌匾,他眼下是沒有停妻再娶的道理,可只要是她想要的,總是有法子,有法子的。
等二皇子再遞請帖來,李鶴楨卻頭一回沒叫路喜將帖子回絕,他看著書案上那張灑金紅紙的請帖,不止是酒席的文憑,更是他今後選擇站在二皇子這條大船上的引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