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聽見了世間最可笑的言語,楚立庭深深閉眼,粗眉擰緊,心中
有絲隱隱的怒氣,自己都將一國之君的寶座放在了他身下,他還有何不滿。
良久,顧景行收斂了笑意,他看著面前的親爹爹,眸深如墨,眼角微紅,他攥緊著拳頭卻面無表情道:“如此,本皇子就先在此謝謝攝政王了。”
惡在這光明的邊緣崛地而起,勢如破竹。
顧景行的話讓陸立庭的臉色驀然變得乍青乍白,晦暗的燭光下,他好似得到了什麼東西又失去了什麼東西。
當天晚上,陸立庭留下一些人保護十皇子後就離開了客棧趕回了盛京做準備。
顧景行和安玖就暫留客棧等待朝廷的儀仗。
辰帝二年,在離開三個月後,祈燁和明七,銘夏等人終於回到永安城。
太和殿內,殿中只餘兩人,連平常侍奉左右的高公公都退了下去。
明石恭敬的給祈燁奉上了一杯茶,祈燁挑了挑眉,瞥了眼眼前恭順的人,捏了捏眉心道:“朕離開的日子,後宮的事如何了?”
明石垂著眸,盯著祈燁端著杯子的手,心中急切,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回道:“柳嬪本來已有三個月的身孕,被梅妃暗中流掉了。”
聞言,祈燁黑眸閃過幽光,淡淡道:“可有過心軟,那畢竟是你的親子”。
“奴才不敢,奴才辦事不力,望主子責罰。”明石全身猛地一僵,跪在地上請罪道。
祈燁輕抿了口茶水,盯著跪在地上的明石道:“這次辦事確實不力,不過念在初犯…”
剩餘的話還沒能說出口,祈燁就趴伏在了書案上。
明石依然跪在地上,漆黑入魔的眸子裡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