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親王注意到辰帝看他的眼神,不由一愣,他竟在這人身上感覺到那暴君的氣勢與威懾。
他彷彿在辰帝那雙墨瞳中看到自己上躥下跳小丑的樣子,心中甚是惱怒,更有一種隱隱的不詳感。
元親王看向梅妃,兩人的視線相交,梅妃對他點了點頭,元親王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心中的怒氣卻更甚了,差點被這小子嚇住,也是他那暴君侄子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大膽明石,還敢自稱朕,真正的辰帝早就被你關押起來了,我正是不小心撞破了真相,才被你按上了竊國貪墨的大罪”,赫慶王首先站出來道。
“沒錯,你根本就不是辰帝,辰帝幾年前曾遭遇過暗殺,腹部受過嚴重的刀傷,儘管用了最好的藥還是留了疤,你的腹部並沒有刀疤”。
梅妃雙眼微紅,美眸一瞠,兩行清淚便落了下來,整個人好像承受著巨大的悲傷,全身顫動不已,就連那唇角都在微微顫動。
聽了梅妃的話,辰帝俊眉微挑,一雙幽黑的眸子更加深邃。
“本宮為你更衣時發現了你的秘密,便知你是賊子,不肯屈身給你,你便以本宮謀害柳嬪子嗣為由,將本宮打入了冷宮,後來更是愈加殺害本宮,還好本宮被忠心的婢女捨命相救才不至於冤死。”
梅妃話落,美眸中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滾下面頰,讓人看了憐惜不已。
如果說赫慶王的話還不足以取信群臣,但這梅妃的話卻讓朝臣震驚不已,難道主位上的帝王並不是真正的辰帝,而是亂臣賊子假扮的。
一時間,朝堂上再次混亂不已,一些本處於觀望態度的臣子開始慢慢動搖。
就在這時,太醫院的林太醫令到了。
“林太醫,皇上腹部可有刀疤?”一箇中間派的大臣問道。
“是,皇上他曾受過嚴重的刀傷”林太醫滿面的誠惶誠恐,卻也硬著頭皮回答。
“如此,那便有勞林太醫給咱們的皇上驗明正身了。”元親王嘴角揚起笑意,頗具威嚴的命令林太醫。
林太醫悶聲跪著,心如搗鼓,偷偷瞧了瞧龍椅上的辰帝,辰帝不僅未見半分慌張,反而微勾著唇角,一副往日的不羈,這讓林太醫更加不敢動了。
赫慶王見林太醫實在是膽小,便踢了他一腳,林太醫被踢的趴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
林太醫咬了咬牙,磨磨蹭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走向了辰帝,就在他距離辰帝還有三米距離的時候,江淮遠擋住了他,怒斥道。
“大膽賊子,膽敢對皇上不敬。”
“江淮遠,你為何阻止林太醫上前,難不成你是同夥”一些中間派的大臣開始出言。
“就是,這麼大的事,左相大人竟然都沒上朝,怕是已知事情敗露,提前跑路了”
“那沈從心定是跑了!”
“你們住嘴,不許汙衊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身患惡疾,極少上朝,誰人不知,你們怎敢汙衊左相。”
朝堂再次陷入混亂。
“都閉嘴”,元親王雙眼微眯,眼神狠厲的看著龍椅上的辰帝,嘴角掛著冷笑:“皇上可敢讓林太醫一查究竟,也算給我們這些臣子一些交代。”
元親王雖然嘴上還稱龍椅上的人為皇上,言行之間卻無絲毫的敬意。
辰帝的笑容更大了,他擺了擺手,示意江淮遠放開林太醫,江淮遠一愣,隨即還是放開了林太醫,林太醫這才緩緩上前。
赫慶王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心裡直犯嘀咕,難道這辰帝是真的。
然而,就在那林太醫距離辰帝還有一米的時候,龍椅上的辰帝右手翻飛成掌,一擊氣刃揮出,那林太醫生生被拍飛了出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被氣刃折成兩段的林太醫竟直直的落在了梅妃的腳下。
“啊”被林太醫吐得滿臉是血的梅妃被這驚恐的一幕嚇的驚聲尖叫,隨即被林太醫慘死的面容嚇的暈了過去。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眾人吃驚不已,一些被辰帝暴行支配的大臣立刻跪在了大殿之上,再不敢質疑辰帝的身份。
元親王看著這一幕,心中再次湧上了不詳的預感,這‘假辰帝’從頭到尾都太過淡定了,他看了看暈過去的梅妃,一咬牙,怒道:“竟敢當殿殘殺林太醫,我看你的身份也不用證明了,你定是亂臣賊子假扮的。”
“元親王,話不可亂說,林太醫以下犯上,難道不該殺!”
顧傾安可以確認龍椅上的定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