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種,連他自己都露出震驚的神色,估計貴公子這輩子沒在餐桌上有這樣失儀的時候。
可失儀還是小問題。
隨著打嗝聲從他口中還迸發出一股猛烈的氣流,“嘩啦啦——”一下把餐盤全吹到地上打碎了。
迪盧克:?!
我:!!!
這還沒完,緊接著他又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
這下更精彩了,迪盧克老爺好像小火龍,從他口中又冒出一股火焰,把眼前的餐桌布燒了成黑黑的焦灰。
他緊皺著著眉頭看向我。
然後兩眼一閉,他倒下去了
倒下去了
一頭栽在餐桌上不省人事的那種!
有事剛忙完的愛德琳小姐走過來了。
我慌了。
她看看倒在桌上的迪盧克,又看看一旁震驚成石像的海莉和我。
“甜點和飲品是她做的。”海莉快哭了。
我也快哭了。
救命啊,我不會落得和愛德琳小姐手下的野豬一樣兩片“獸肉”的下場吧!
我舉起雙手試圖做最後的解釋:
“我真的沒下毒!!!”
襪!是金手指?!
我被迪盧克老爺過於官方的對外解釋矇蔽了。
旅行者問他討厭的食物時,他說他不喜歡酒的口感。
過於熱情與好奇的民眾猜測他不愛飲酒是因為對酒有超高品質的要求,抑或是酒讓他想起自己的父親。
對於這一切,迪盧克只是解釋為:酒精給人帶來的眩暈感會影響日常工作。
聽起來非常符合情理的回答,畢竟精英們都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比如半夜十二點下班再去健身館鍛鍊兩小時、遊兩圈泳、早上再四五點就起晨跑完來杯咖啡就投入工作的某國都市年輕人令人聞風喪膽的可怕作息。
對比起來,迪盧克老爺作為掌控蒙德酒業的大大大老闆,要求自己不飲酒誤事,也是沉穩冷靜不耽口欲的基本點人設了。
萬萬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位酒莊主人不愛喝酒的真正原因,竟然是他不能喝酒???!
愛德琳小姐安頓好迪盧克睡下後,不放心還是請醫生來看了看。
不出意外,就是醉酒。
“迪盧克老爺沒什麼大礙,就是喝醉睡著了。”醫生道。
不安的我扒拉在迪盧克的臥室門框上一個勁地往裡瞅,聽到醫生此話才稍稍放下心來,謹慎起見,我還是在門外插嘴追問道:
“真的只是醉酒嗎?沒有食物中毒之類的症狀嗎?”
醫生聽到我的疑問掏出小手絹來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點,有點不確定地又為迪盧克診治了番,最後才下了定論:
“老爺沒有食物中毒的症狀,就是單純的醉酒。也可能是我醫術不精,要不然愛德琳小姐再請別的醫生來看看?”
“呵呵呵,哪裡的話,先生您的家族是跟萊艮芬德家族世代合作的醫生了,我們當然相信您的判斷。這麼晚請您跑一趟辛苦了。”愛德琳小姐客氣地帶醫生去結了診療費,送人家出了酒莊。
我和愛莉、摩可排排站,等待著女僕長的訓話。
“對不起,是我忘了告訴小豐雪老爺不能沾酒精的事。”摩可道。
“對不起,是我沒有檢查好每一樣飲食的錯。”愛莉道。
“對不起!明明是我亂放東西的錯”我垂下頭,希望不要連累到其他可愛的女僕妹妹。
“誒呀,怎麼都這麼嚴肅。”愛德琳一回來就看見三個垂頭喪氣的苦瓜,“傻站著做什麼,碎盤子可不會長手把自己收拾了,快來一起把餐桌這邊清理好。”
呼——
三個苦瓜常舒一口氣,還好,看來女僕長大人沒有生氣。得了命令,我們這才敢把我的“犯案現場”摔碎的茶壺、杯子、餐盤以及燒成焦灰的桌布渣清掃乾淨,只留下我做的大半塊胡蘿蔔蛋糕以及不明飲料。
“居然把烈焰花芯直接加到飲品裡,真是激進的創新做法。”愛莉說著離那杯飲料又遠了些,生怕它爆炸的樣子。
“這麼說讓迪盧克老爺能力失控的,就是這杯飲料嘍。”愛德琳小姐上下打量著飲品,轉而又把視線轉移到胡蘿蔔蛋糕上,“你就是在這個裡面加了蒲公英酒嗎?真厲害,竟然聞不出一點酒味呢。”
“是吧是吧!我就說很香的吧!”摩可湊上來,似乎對剩下的蛋糕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思:“反正迪盧克老爺也不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