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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呲呲啦啦中,我看見了仙師無語的臉,好像在說:你又給我整什麼新花招。
“哈哈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我丟掉葉子,尷尬地摸摸頭。
“只是有些時日沒人在耳邊這麼吵吵嚷嚷過了。”魈抄起手臂,“好心提醒一下,那邊的盆景可是客棧掌櫃的愛物。”
哦,掌櫃,淮安啊。
哦,就是那個拳腳功夫了得,隨便能撂倒一片魔物的掌櫃淮安啊。
我想了想,又蹲下身把剛剛隨手扔掉的那片葉子找回來,好好安放到盆景的底座旁邊,裝作是它自然飄落的樣子:
“啊,萬物榮枯有時——可嘆、可嘆。”
魈轉過頭去了。
我總感覺他在憋笑。
“你也認識溫迪?”魈突然問。
我被突然的直球打懵了。終於有不謎語人直接報名字的!
“認識認識,我之前就在蒙德開店嘛。那位吟遊詩人,我還賣過他不少蘋果氣泡水呢。”
“原來他愛喝那種東西。”魈的表情和從旅行者那打聽到鍾離先生現在沒事喜歡喝茶賞花遛鳥的表情差不多。
“其實他更愛喝酒。”我趕緊補充道。生怕哪天要是他報答錯東西,巴巴託斯大人得在心裡記我一筆。
“早些休息吧,我可不會叫你起床。”魈一閃身,消失在客棧樓頂的樹影裡。
不會跑去樹上站著睡覺了吧。
真是搞不懂仙人的怪癖好。我打了個哈欠,披著“床單”回去睡覺了。
解下布料的那刻我突然想,要不就染個緋紅色的吧——進能當蓋頭出租成親用頭紗、退能自己系身上立地成超人。
哈哈,那都是玩笑話了。主要是我也想要一條石榴裙。
雖然在蒙德迪盧克老爺已經送我了一樣如蘋果般好看的小洋裙,但璃月風格的還沒有。
有哪個女孩子會嫌棄自己衣櫃裡的紅裙子多呢?
那可是紅裙子呀!
翌日在我塞完早餐的最後一口、全副整裝好,魈已經現身在欄杆邊等著了。
他蹲下身。
魈:“上來,這樣會比較穩。”
我:“嗯?嗝。”
魈:“難道還要我等你磨磨蹭蹭趕到地方了再開打?魔物都睡著了。”
沒發現仙師你挖苦起人來話挺密啊。
好,那我不客氣啦!
暈機也要上,那可是魈鳥飛機!
風聲呼嘯,景物疾變。其實習慣了風輪兩立的速度,也就和遊樂園做過山車最高點往下衝那感覺差不多。
小意思,灑灑水啦。——被風颳麻的我如是說。
“你想好了嗎?要找什麼樣染料?”在飛的過程魈插空問我。
我:“呼嚕嚕(嘴巴灌風)——石榴、石榴!我要染一條石榴一樣紅的裙子!呼嚕嚕——”
即使喊得超大聲,總覺得聲音頃刻間就被風撕散了。
“好。”魈回應道。
生長在半山坡地的石榴樹不好找,荻花洲的水邊沒有,歸離原的平川上也沒有。
隔日又是個陰雨天,魈在門外對著想賴床的我:“今日有雨,你不用隨我一起去了。我若看到石榴樹,自會帶些回來給你。”
“不不不。”我一個猛子爬起來,“這可是陰雨天!這不是天賜的我打凍結的表現機會!”
魈:“魔物不會因為下雨就賴床,快些吧,我們走。”
而陰雨轉晴,我們到了輕策莊西邊的山頭。
處理完魔物,眼見著茂林修竹之外,這地倒是個看著像有石榴樹的地方。
那邊站著一個小女孩,我正準備拐拐魈的胳膊說我去問問,仙師卻一個隱身消失了。
小女孩的目光也向這邊望過來:“仙人哥哥?”
哦豁?有舊相識啊。
“你好呀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感覺我越來越像奇怪的大人了,連搭話的話頭都出落不來新意。
“大家都叫我羅小妹你看到一位帥氣的仙人哥哥了嗎?是不是我眼花了,剛才明明”羅小妹的語氣由高興又轉向失落。
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原來是魈曾經幫她拿回了被丘丘人搶走的娃娃。
“他不對我笑,是不是不喜歡我呀。”今天的羅小妹也在憂慮同一個問題。所以那句俗話怎麼說?——年少時不好遇見太驚豔的人嘛。
“也許他只是害羞?”也許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