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誇,說實話我有點食不知味。
阿蕾奇諾:“貴店的甜茶飲品聲名遠揚,約瑟芬似乎很喜歡。”
約瑟芬?是那個金黃頭髮的小孩子吧。可惜蜜雪冰冰各點位一天的客流眾多,我著實記不住某一位特定顧客的面孔。
“他帶回來了一些,路途遙遠,不辭辛苦也要帶回來和大家分享的。”阿蕾奇諾繼續道。
“本該是拜訪貴店親自訂購一些的”
她話說得客氣得可怕,行為卻遠沒有那麼客氣。
阿蕾奇諾:“不過既然正巧在這裡遇到了,就勞煩你在這裡做一些飲料吧。”
“這裡?”我恍然大悟地回頭看他們在搬的一些東西。
“材料和工具都會準備好的。”
“這些成本由我擔負,至於豐雪·圖拉特米奧芙娜·克謝尼婭小姐你,只要出一點點力就好。”
她悠然道。
溫和而強硬。
我:啊?這是讓我在這打黑工嗎??
好傢伙,還念全名,威脅誰呢。
多大點事。
我堆出點諂媚的笑容:“樂意效勞那有沒有什麼口味偏好的要求呢?”
“口味偏好”她沉吟著,“小傢伙們多習慣喝橘子汁。也許我該從楓丹帶一些泡泡橘的。”
我:“沒事、沒事,嚐點新鮮的也好。”
“那您喜歡什麼口味?”重要的是眼前投其所好投對點嘛。
“我嗎?”阿奇雷諾笑不入眼。
“我喜歡生肉的味道。”
我的笑容幹住。
她又收斂了神色:
“開玩笑的。要是把那些放到香甜的飲料裡,再鋒利的血腥也會變得渾濁和軟弱的。”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愚人眾關著打黑工,匪夷所思的是打黑工的種類還是做飲料。
我苦哈哈細選精調,為了能長時儲存不過賞味期限還動用了我天才(自誇版)的冰元素控制力,“僕人”大人對此很滿意。
某日在我照常奉上今天調製最滿意的一杯飲品時,卻無意瞄見她袖下的面板隱隱燒了一層紅色的火焰。
正如那天在枯焦的林子裡瞧見的鋪天血火一般。
再謹慎的眼神動作也會被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捕獵者抓住,更何況此時我也沒隱藏,好奇地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
“你熟悉這種火焰嗎?”她道。
我如實講述:“從未見過。”
“它燒在面板上會疼嗎?看起來很疼。”
“想知道嗎?”阿蕾奇諾指尖勾著一縷血火引到我的腕間。
我能感受到那種熱度,非常緊張,只怪自己多嘴好奇個什麼勁。
似乎是受到某種威脅,體內的白梅觸媒居然難得主動攀了上來,隔絕著腕部面板和火焰。
明明只是植物狀的花瓣,卻在火舌的撩撥下觸之不燃。
“哦?這就是你能做出這種神奇飲料的原因嗎。你來自哪,某個消亡已久的地下古國?”
阿蕾奇諾收了火焰,轉而又用指尖抵住我的掌心。
我心道我也不知道俺這金手指哪來的呀,可能是穿越禮包買一贈一吧。
或許我是知道她口中的地下古國究竟指什麼,不過有時候表現得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聰明事。
“旅居四處很久了,生意人嘛。”我道。
“取巧的回答。”
“不誠實的孩子會受到一點懲罰。”
“僕人”的指尖稍勾,我的掌心便被劃出一道血口。
嘶,也不是很疼。
阿蕾奇諾將自己的掌心也劃出一道血線,與我十指相扣。
“害怕嗎?”
我知道她在說她的手。
“很修長。”我道。
與其說害怕,不如說掌心相合的時候,我更能清晰地看到血火侵蝕著她的身體。是過往還是如今?
我心裡冒出一個可怕的詞——“總是。”
阿蕾奇諾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說:“掌控了,便習慣了。”
過了一會兒,她鬆開我:“有所冒犯,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看來你並不是。”
“等做完那些材料,你就可以走了。我會給你雙倍報酬。”
確認什麼?我不知所以然。
不過聽這位“僕人”大人的意思是我“刑期”將盡、馬上要“刑滿釋放”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