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結果也宣告沐晴天的謀劃失敗,當初的豪言壯志,也變成了巴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臉上。
真疼!
見沐晴天神態失落,景司寒便安慰道:“是他們不按常理出牌,不是你的原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這樣的安慰根本沒有作用,沐晴天懊惱地說:“這究竟是為什麼啊?是我哪裡計劃出了問題嗎?”
她不甘心地開啟了自己的本子,嘩啦嘩啦的翻著,頗有些抓狂的意思。
景司寒按住了沐晴天的手,並說:“現在看這些已經沒用了,一定是發生了我們預料外的狀況。我們需要做的,是把這個問題找出來,並解決掉,這樣,聽風與何燦燦才有未來。”
“還能有補救的辦法嗎?”沐晴天大受打擊,現在語氣都沒這麼自信了。
景司寒點頭,語氣低沉也堅定:“交給我,你先養精蓄銳,等我有了訊息,就立刻告訴你。”
“哎,好吧。”沐晴天暫時也沒別的什麼辦法,只能聽從了景司寒的提議。
景司寒安撫好老婆,就去了一家酒吧,並在裡面找到了洛聽風。
此時的洛聽風,已經喝得半醉,看到景司寒過來坐在自己身邊,他也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還給他推過去一杯酒,啞著聲音,說:“什麼都別問,喝酒。”
說完,洛聽風仰頭便是一杯,似乎是在給景司寒做了個榜樣。
景司寒沉默地拿過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這酒很烈,穿過喉嚨,辣辣的。
對不需要借酒消愁的人來說,這種灼痛感有些難以忍受。
景司寒的眉頭擰著,而後看向桌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烈酒,問道:“這不是第一瓶了吧?”
“不知道,可能是第二瓶,也可能是第三瓶。”洛聽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話間,又要給自己倒酒。
景司寒推開他的手,語氣不輕不重地說:“你要喝到什麼時候,靠這些酒,就可以讓你與何燦燦和好如初了?”
“我為什麼要與她和好,現在是她要走,我滿兒足她。”洛聽風的話很灑脫,但是他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卻出賣了他的心。
景司寒無奈搖頭,說:“你這樣賭氣,真是沒有任何意義。”
“這不是賭氣,那女人為了和他師父如膠似漆,就放我和我家人的鴿子,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如果她當初不想來,為什麼又要同意呢?真是言而無信,虧我之前還覺得她性格直爽,實際上就是自私自利……”
一旦開始吐槽起來,洛聽風就停不下來了,讓景司寒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沒辦法,景司寒只好將酒杯塞到洛聽風的手中,並趁著洛聽風喝酒的時候,見縫插針地說:“晴天也瞭解了一下情況,她說,何燦燦本來已經出門,要去你家吃晚飯。但是在路上,她看到那天傷了賀子安的人,因為擔心,就一直守著她師父,直到雙方簽了個什麼合同。”
話說到這,景司寒手指托腮,頗為好奇地說:“說起來,他們究竟籤的什麼合同,搞得怪神秘的。”
而洛聽風卻震驚了,呆呆地舉著個空杯子,半天才想起放下,並喃喃道:“何燦燦為什麼都不說呢?”
“我想,她應該是沒機會說吧。”景司寒猜測道。
洛聽風當時的記憶是混亂的,只依稀記得,他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可在說狠話方面,何燦燦也不遑多讓。
這麼想著,洛聽風又挺直了腰板,粗聲粗氣地說:“就算她有隱情,那也不至於說那些無情的話,我看,那些話早就藏在她心裡了,正好藉著這次的機會,說個痛快。”
“可人在生氣的時候,本來就會口不擇言,我猜,你肯定也說了難聽的話吧。”
景司寒的一句話,便讓洛聽風啞口無言,只能藉著喝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見他這樣子,景司寒便心有慼慼於地攬上他的肩膀,並勸道:“男人能屈能伸,主動道歉不是什麼問題,現在就看,你心裡是不是真的喜歡何燦燦了。”
洛聽風好像聽到一個笑話,笑聲很誇張,又說:“誰喜歡她啊?又兇又不講道理。”
“如果真不喜歡,為什麼要借酒消愁?”景司寒反問。
“我、我是在氣她的狼心狗肺。”洛聽風還在那裡口是心非。
景司寒搖了搖頭,隨後又說:“嘴硬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喜歡的女人,投入到別人的懷抱裡,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