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與洪福堂共事。
果不期然民國十八年1月1日,南京政府召開“國軍編遣會議”。《中央日報》發表評論稱:北伐完成之際,國民革命軍實際已擴充至八十四個軍,三百個師,兵員總數超過二百二十萬人,而東北、四川、雲南等地方軍隊尚未包括在內。彼時國家年度收入總額為四憶五千萬圓,但須逐年償還滿清和軍閥政府留下的外債一億圓,實際可資用者大約三億五千萬圓,但其中八成以上需用於軍費。“中華民國意在軍隊國家化和削減軍隊及軍費的決策,無疑十分正確。”蔣介石也在國軍編遣會議上發言:“軍費佔了全國收入的十分之八以上,那國家是一定要破產的。如果到了十分之九,這個國家就象滅亡了一樣了……現在我們軍費的總數已經佔了十分之八了;我們國家就是不能建設,經濟亦沒有一點基礎,民生問題無法解決……我們把國家支出最多一部分解決下來,國家經濟才可以穩定;經濟穩定之後,政治和社會才可以上軌道。”然而,蔣介石在上面說,下面聽者胡漢民、戴季陶、孫科、王寵惠、吳稚暉、朱培德、宋子文、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等人,都昏昏欲睡,關心的只是自己的部隊在裁撤之內,能有多大餘地。當時的軍隊雖然統稱為國民革命軍,但在各軍將領中,軍閥的派別仍多有承襲。為了保住自己的實力,各派系都加緊活動。
鄧世耀派吳一甲就鄧世榮等國民黨###意見,跟馮說了,馮還不在意。在當時,包括馮在內的各派系都覺得蔣按集團軍編制改編部隊,沒有不妥,頂多蔣只能控制八個編遣部隊中的四個,但是,鄧世榮從內部渠道得知,蔣派壓力很大,勢必要清除馮、閻、李等派系。等到蔣介石宣佈成立編遣委員會,制定了《國軍編遣委員會進行程式大綱》後,鄧世榮即告之鄧世耀,稱蔣之決心已定。大綱規定:“從全國編遣委員會成立之日起,全國軍隊一切權力都收歸中央。將由國民政府下令,正式撤銷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各集團軍總司令部,海軍總司令部,各部隊只能在原地駐紮,聽候點編。”吳一甲立即電告馮,如若按此辦法,馮只能就任國民黨部委員,勢力將蕩然無存。
會議開到這個時候,馮跟閻、李通氣,兩人也覺得甚是道理,才頓時醒悟,自覺上了蔣介石的圈套。但是進行程式大綱已經制定,更改已無可能,閻、李一時成了啞巴,取消極抵抗態度。馮玉祥即召吳一甲面商對策,吳說莫如提議暫不編遣,以拖延時間,或可以後圖戰。於是第二天,馮提出動議:“現在剛剛打完仗,應當休整一個時期再編遣。”馮的動議贏得一片贊同聲。蔣介石眼見一時難以使各實力派就範,只得同意暫不編遣。十八年1月26日,編遣會議在一片吵鬧聲中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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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黃天明赴上海散心。鄧世榮盛情款待他, “編遣會議,總之是一個大失敗”,黃天明說:根本原因是蔣介石受中央軍壓力,既不對4個集團軍實施平均裁軍,也不是第一集團軍先裁軍,而是編遣軍隊只遣他人,裁撤兵員,只裁他人。蔣介石的裁軍充分暴露了中央派系的盲目坐大,野心膨脹,妄圖以武力逼實力派就範,要馮、閻、李交出兵權,蔣自己則把軍隊作為實施黨內獨裁的本錢。黃天明則說:蔣介石為人相當複雜,他一方面想與各派軍閥和平共處,甚至多次提出下野來避免軍閥戰爭,但是在中央軍的野心膨脹、磨刀霍霍之時,他沒有在正確的時間以退為進,而是順從手下透過編遣軍隊的辦法來達到削弱和消滅異己、擴充自己力量的目的,這充分體現了他是軍人的本質。鄧世榮則笑著說:在黨內###的反對下,中央軍不僅沒有達到編遣呼派的目的,反而激化了各派新軍與蔣介石的矛盾。黃天明也點頭稱是:辛亥前,因謀炸清攝政王而名享天下的革命英雄汪精衛,自武漢政府併入南京後,一直在各派系中活動,或可以借其號召力,成為反對編遣的藉口。鄧世榮說:馮、李、閻諸部軍隊眾多,打也是編,不打也是編,莫如打中求編,使中央軍知難而退,或可全保。只是以汪為主,恐其反覆,不得要領。黃天明嘆惜道:臨時抱佛腳,無善始善終之意,終非合作之物件。鄧世榮安慰他:王建光當然知反不過是試試中央軍的銳氣,但是以情報人員的作用,絕不可使好戰之軍人,輕視之,如各派諳啞無聲,情報部門與保密部門早晚在裁撤之內。黃天明說:王建光提出安撫各派條件,放在蔣公案頭,不知何日可批照下來,中央軍不付出血的代價,是不會知難而退的;再說湘軍另一重要人物李漢如也表示,面對即將編遣的命運,他全力支援部將以死抗爭,以爭取黨內支援。
十八年2月21日,為北伐作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