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影響同卡疊石之戰幾乎並駕齊驅,人們把這場戰役稱之為底比斯保衛戰,並在他的墓穴和塑像上記錄下了那段偉大的篇章。
當時奧拉西斯帶著一城被瘟疫折磨的人死守住亞述和赫梯的聯合侵略,直到援軍到來,將兵力強大於他們數倍的亞述軍徹底擊垮,致使亞述王辛伽戰死,他前來助陣的妻子在逃亡中下落不明。有人說這是神助,亞述的殘忍殺戮激怒了守護埃及的神,所以奧拉西斯在當時的情形下能反敗為勝。當然,這只是傳說而已。勝者成神,在他成功守衛底比斯的第二個月感染瘟疫而亡,成為那場瘟疫最後一名殉難者後,這種宣揚更為強烈。甚至有碑文描述,奧拉西斯本就是上天派來人間,用自身去化解埃及災難的神。
看完那段後展琳把一整章都撕了,然後從13樓的精神科的窗臺丟了下去。白色的紙在黑夜的風裡旋轉而落的姿勢很美,像一隻只飛累了的蝴蝶。
那天之後醫院不允許她的朋友用任何名義給她送書,理由是環境汙染。
羅揚時不時會打電話約她,有時候逛逛街,有時候吃吃飯。沒有拒絕過,因為知道從來不會有進展。他很好,但好不代表適合。
那麼那個男人就適合自己?看著櫥窗裡的倒影,她問著自己,櫥窗玻璃中卻折射著一雙暗藍色的眼睛。那眼睛靜靜地笑,對著她的方向。莫非,連他也在問著自己?
閉上眼再睜開,櫥窗內只留有她一雙茫然的眼睛。
身後來來往往一對對小情侶。或拉著手,或摟得親密,他們中的一些有可能會永遠牽手下去,一些也許會很快分離,但每個人都承載著一段難以忘懷的甜蜜回憶。而什麼可以稱作她和他之間私人而甜蜜的回憶?
戰爭……
旅行……
爭執……
互慰……
除了這些,還能有些什麼,他和她之間共同的東西?
“想,強姦你。”
耳畔突兀蕩起這句話,輕輕的,就像他那天瘋狂抱著自己時在耳邊溫柔的低語……
身體忽然很熱,耳根忽然很燙。
奧拉西斯……
包落在地上,她貼著櫥窗在包上坐下。
好想你……
路燈亮了,周圍人來人往。
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沒有立刻撿起來,她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將那些東西用腳尖踢攏到自己的腳底。路人匆匆而過,倒也沒有幾個將目光特別地投到她身上,她得以興致勃勃地繼續著這個無聊的遊戲。
踢到最後一樣東西的時候不經意碰到一排手指,她的腳和他的手同時縮回。
“你的?”
“你的?”
同時發問,然後在對方綻開的笑眼中望見自己有些失措的眼神。
那是個十八九歲的異國少年,一把烏黑長髮整齊綁在腦後,漂亮的五官配著火紅色式樣張揚的休閒外套,一種暖洋洋的帥:“沒見過連東西是不是自己的都無法確定的人。”撿起地上那支唇膏放在手心,對著她掂了掂:“這個我用不著的,小姐。”
“謝謝。”伸手去抓,他卻把手掌倏地握緊,臉忽然貼近,朝她眨了眨眼睛:“琳,真的不認識了?”
“你,誰?!”頭下意識後仰,卻被他一把抱住,強迫她的視線望著自己的眼睛。
然後在悄然間,那雙漆黑色眼眸滲出一抹暗綠色光澤:“這麼快就把阿努給忘記了嗎,哈!我健忘的小母親?”
“謝謝你那麼遠跑來看我。”開門進屋,摁了幾下開關,燈卻沒亮。
“應該的。”眼睛綠光閃閃已把黑暗裡的客廳看了個遍,推開窗放進一室月光,縱身跳上了窗臺。
換了人樣,狼性不改。
“阿努餓了。”
“等會兒找東西給你吃。”走道燈也點不亮,轉了一圈,展琳抱著凳子走到屋子中央。
“你在幹什麼?”
“檢查燈泡。”
“別查,今晚它們不會亮。”
“你……”
“阿努喜歡這樣聊天。”回頭一笑,抬手拉開發髻上的綁繩,將一頭微卷的長髮輕輕抖散開來:“最近過得好嗎?”
“挺好。”
“真的?”
“對。”
“那我就放心了。”
笑笑,從冰箱裡找出一塊麵包:“給。”
接過,塞進嘴裡胡亂嚼了幾口,嚥下:“我最近在照看一個姑娘。”
“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