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和無情,隨後刀光一閃,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要縮手,那一刀已經透過我的手掌,把我的手釘在了地上。
“只有疼痛是你自己產生的。”他邊教導我邊哧的一聲,把刀子拔了起來。
血從我的傷口滲入黑色的土地裡,皮肉在我手上翻了開來,猶如一朵紅花。
我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腕,巨大的疼痛像劈裂了我的整條胳膊一樣竄上我的腦子。“為什麼它要疼呢,我不願意感覺到這種疼。”
“當你忘掉肉體的存在,就不會痛了,”古彌遠說,“疼痛讓你的肌體產生反應,讓它躲避。可是當某件事情無法避免的時候,我們就不需要它來告訴我們痛了。”
“我懂了。”我咬著牙說。
古彌遠叫住我,刀子在他手裡往下滴著血。他問我:“你為什麼要告訴那些青陽人,蠻舞的公主躲藏在沼澤地裡的小木頭屋子裡呢?”
一匹鐵甲鏗然的馬慢步跑過來,把地上的草葉踢到空中。馬上那個兇惡的虎豹騎兵按著鞍,探下身來喊道,“小孩,你看到什麼人出去了沒有?”
他的馬蹄聲彷彿敲在我的後腦上。我當然永遠記得那一時刻。
我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我剛剛流過血的地上,找到了一朵剛剛生長出來的藍色的冰熒惑,其實,這麼漂亮的花不僅僅要生長在冰上,它還要靠吸取人和畜的鮮血而出生。它吸著我的血,嬌嫩無比。我把它摘了下來,遞給古彌遠看,它的毒蟄得我手指發麻:“你看這朵花,我不採的話,她也終究會死去。反正都要死的,早死一日,晚死一日,又有什麼區別。”
這話的下半段是他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