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它們在鐵盔的陰影下閃著綠色的冷光,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似乎看到他把巨大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白亮亮的彎鉤一樣的牙齒。他會尋找各種機會撲上來把我吞吃掉,我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其實當一個合薩也不錯,我也許可以學會知道冰熒惑花到底怎麼使用了。
我叔父瀛臺寒回斜乜著眼睛看我:“這可是無上的殊榮,只有最有天賦的人才能被選中擔當合薩的職責。在瀛棘王登基之時,你要出帳南向,對日跪拜,奠酒於地,以酹天地四方;在瀛棘王出征之日,你要占卜吉凶,祈福消災;你要替王的兒孫們除病解厄,你要替王祭祀四野天地和草原河流山川的神靈,而我將成為三百年來瀛棘最偉大的王——長樂,這樣的殊榮你還看不入眼嗎?”
我聽到他的話不由得一愣。我叔父昆天王繼續道:“……他往來於智慧和明亮的牙齒邊,光潔的花在他心頭開放,瘸子、瞎子和聾子伴他左右……”
我低聲說:“原來你也知道這份石鼓書?”
那條赤蚺又從他的胳膊底下游了出來,在他膝蓋上盤繞成一團,昆天王一把抓住它的咽喉,將它高高舉起,使它吐出兩顆又白又亮的牙齒。他大笑地道:“扶風以雙月為徽記,我從扶風死裡逃生而回,而我昆天王又以蛇為徽記,難道這話描述的不是我嗎?”
我的心中又是一驚。蛇是智慧,而雙月是明亮,這話的前半段果然也在我叔父身上應驗了。
他無聲地點了點頭,地板上傳來篤地兩聲輕響,兩條人影從房樑上落了下來,正好立在他的身後。
一位是銀髮的少女,她面目清秀,銀色的頭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