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破這眾目睽睽的比武場,驚得臺上臺下的人齊齊跳起。
孟扶搖不動聲色的笑著,鬆開手,就在剛才一剎那,她已經廢了古凌風整個手臂的經脈,連帶勁氣上行,鑽入了他的心脈,他不僅練毒掌的手再也無法毒別人,小命從此也就交代八成了。
古凌風的慘叫仍在繼續——雲痕如法炮製,廢了他另一隻手,然後,元寶大人歡欣鼓舞的奔上去,每隻手都狠根咬了一口。
咬完之後元寶大人呸呸吐掉血水,飛速鑽回孟扶搖袖子裡。
孟扶搖微笑拈著隨便抓的紙條,抽出手來。
這一切只發生在剎那之間,眾人只看見二十人伸手進那個長盒子的槽,人人都似乎在凝神摸籤,然後,古凌風就慘叫了,再然後,他便抖著鮮血淋漓的手抽出了盒子。
戰北恆霍然立起,喝道,“怎麼回事?”
其餘十九人都取了籤一臉無辜狀退開,大會仲裁飛快上來察看古凌風的手,卻驚愕的發現他的手上竟然是咬痕——動物咬的。
戰北恆聽了回報也愣住了,原以為是其餘參賽者動了手腳,如今卻是動物咬痕,他不敢置信的親自檢視,最終只得默然不語,臉色陰沉的回到主座。
天煞的種子選手,竟然在第三輪一招未出,就莫名出局!
眾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些天煞國人不忿,站起來大聲道,“王爺,其中定然有鬼!請徹查其餘比武者!”
戰北恆神色陰冷,雅蘭珠卻笑嘻嘻道,“是啊,我們都很可疑,我們剛才不僅把手伸進去了,還把嘴伸進去咬了古統領一口。”
底下一陣鬨笑,笑聲裡雲痕冷冷道,“貴國這個籤盒著實做得奇妙,大抵花樣搞多了,反咬了自己手。”
戰北恆神色變幻,畢竟心虛不敢追究,揮手命人將古凌風送下去,冷聲道,“比武繼續——”
孟扶搖微笑著,退後一步看自己的籤,剛才她先是拿了一根,用去抽古凌風的手,籤條掉落後順手又撈了一根。
“黑,七!”——
此時仲裁已經將各自的籤條讀過,其中郭平戎對燕驚塵,璇璣成安郡王華彥對雲痕,雅蘭珠抽到紅五,結果查遍所有人的籤都沒有黑五,那隻籤屬於古凌風,留在了籤盒裡,於是雅蘭珠好運的輪空。
軒轅昀作為前兩輪表現最佳的高手,一直為眾人所關注,此時出名高手都已定下對手,剩下的是第二輪中名次稍後的比武者,眾人目光輪流看著,看是哪個倒黴鬼,輪上了和這個風頭最勁的少年對戰。
軒轅昀在眾目睽睽下小心的遞過籤,細聲細氣的道,“紅,七。”
仲裁將目光投向剩下幾人,其餘幾個都露出釋然的笑容,一副瞬間輕鬆的模樣,仲裁一揚籤,問,“哪位黑七?”
眾人左顧右盼間,孟扶搖微笑跨前一步,指指自己鼻子,“區區。”
轟然一聲,又是一陣興奮的議論,有人大聲道,“哎,這場別比算了。”
“早點認輸,換人換人。”
“沒意思沒意思,還以為能看巔峰對決。”
孟扶搖笑眯眯的轉身,揮手,“哎呀,不要趕人家嘛,重在參與重在參與。”
她在鬨笑聲中大踏步下臺,等著自己的第七場,坐下沒多久,身側人影一動,宗越無聲無息的過來了,孟扶搖在他身側坐著,本來好好的,突然就開始抓耳撓腮。
宗越淡淡道,“怎麼?長蝨子了?”
孟扶搖笑,“是啊,眼蝨子,左一眼右一眼的瞅得好可憐見的,弄得我覺得我真是罪過,電燈泡似的卡在這裡,蒙古大夫,我們換個位置如何?”
宗越眼也不抬,細細的把她的脈,道,“你如果少說幾句廢話,大抵還可以活得久些。”又道,“張嘴。”
孟扶搖乖乖張嘴,宗越彈了顆藥丸到她嘴裡,道,“我原本不打算過來的,聽說某人運氣不好,抽著了那人,只好跑一趟,我跟你說,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起身,毫不回頭的離開,他白衣如雪的背影不掠煙塵,那般慢而堅定的步伐,遠遠看去只覺得似遠山雪線之上碎雪飄舞,冷而疏離。
孟扶搖下意識的一轉頭,果然就見那羞澀的小正太昀公子,又兔子似的眼圈紅紅了。
“唉……”孟扶搖鬱卒的捧著腦袋,和元寶大人嘆,“媽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一旦相逢就抽風啊……”——
郭平戎和燕驚塵是第三場,奇妙的是,兩人都不是最佳狀態,郭平戎內力雖然未失,但因為靈機被毀,反應和機變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