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是為司禮失察。臣請重奏大樂開禮,後治太廟令之罪!”話方落點,王族大臣們便是一聲呼應:“臣等贊同老駟車之見!”蔡澤注意到,只有默然肅立的太子嬴柱沒有開口。
“我王有詔。”未等迷惑觀望的非王族臣子們出聲,秦昭王身邊的長史桓礫便嘩啦展開了一卷竹簡,一字一頓地高聲唸誦,“王道禮樂之論,多文過飾非之頌。不開責己求實之風,何能固我根基?昔年孝公之《求賢令》,歷數先祖失政之過,方能脫秦人之愚昧,開千古大變之先河。祖先之過不能及,今人之失不能議,君何以正?國何以強?卿等毋做迂腐之論,當襄助本王立萬世規矩也!”
“我王明察,臣等贊同!”蔡澤目光一掃,非王族大臣們便異口同聲地一片呼喝。王族大臣們一陣寂然,終是默預設了。
“大樂重行——”太廟令悠然一喝,憂傷悲愴的《黃鳥》重新盪開。大臣們已經從顯然是事先準備好的詔書中嗅到了一種異乎尋常的氣息——老秦王精心謀劃有備而來,責穆公而揚孝公,這太廟勒石便必然大有文章,一切都只能等到勒石揭開之後再說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太廟柏林中便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肅穆。
“太子代王揭碑——”
冠帶整齊的嬴柱肅然上前,雙手搭住紅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