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微眯,很是沉醉的模樣,一隻手順著下巴上的山羊鬍,另一隻手輕輕試著白星的脈搏。
“唔,小姑娘血氣很足啊!不錯,真不錯。唉,小時候受過凍傷是不是?有點寒氣,不過被壓制的不錯,唔,每月癸水時小腹疼痛難忍吧?”
白星初次體驗到醫術之神奇,露在外面的左眼瞪得溜圓,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乖乖點頭。
她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遺棄,幾乎凍死,義父賣了兩張虎皮才救回來,但依舊留了病根。前兩年她剛來癸水,每次都很痛,身上最長最深的疤痕就是某次對手趁機刺的。
那一劍穿胸而過,幾乎要了她的命。
但她還是拼著一口氣活下來,並且吃到了甜甜的紅棗糕。
她不禁再次感慨,還是活著好。
雖然確實很思念義父,但她總覺得,還是晚點去陪他老人家的好。
老鎮長又屏息凝神感應片刻,狐疑的眼神落到白星的眼罩上,“你這個眼睛……”
白星立刻收回手腕,起身抱拳行禮,“多謝。”
劉奶奶在旁邊咳嗽一聲,譴責地瞪了老鎮長一眼。
這老貨,人家姑娘年紀輕輕的就壞了眼睛,誰願意多提呢?
老鎮長張了張嘴,心道,我就是奇怪呀。
她的眼睛分明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要蓋住呢?
不過人都有秘密,既然人家不說,他也就不老臉皮厚的問了。
“那你這個額頭又是怎麼回事?”老鎮長指著她腦門兒上的紗布道。
孟陽有點關公門前耍大刀的忐忑,“昨天白姑娘傷著了,我幫忙包了下,可能包的不很好。”
白星下意識抬手摸了下,抿抿嘴,“挺好的。”
還上了藥,都不流血了,她以前受這種傷從不管的。
老鎮長的眼珠在這倆人臉上飛快地溜了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含笑搖頭。
他拆了紗布,腦袋向後仰開一點眯著眼看了下,點頭,“確實挺好,就這麼包著吧,每天換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