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發表一些兒童文學作品,文章寫得空靈清秀,童心盎然的樣子。他成了機關團支部書記,她卻是兒童教育出版社的團支部書記,於是團委開會又常能見面。那次團日活動的聯歡會上,彷彿是為了彌補那次畢業晚會的不恭,她主動邀請他跳了好幾曲。她幾乎成了他的固定舞伴,於是他心中愛的旋律再次響了起來。他們乾脆漫步街頭,各訴別後衷情。她還是那樣樂觀、爽朗,直來直去。只是她的眼睛告訴他,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了。
他們後來在融融的月色中接吻擁抱,她那豐滿的乳胸貼著他寬厚的肩膀,她幸福地哭了。
他騎著腳踏車馱著她穿過樹影婆娑的馬路,在路燈的照耀下,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單身宿舍。在那個令人難忘的晚上,月亮又圓又大,月色很美,使得宿舍不用開燈就顯出朦朦朧朧的微光。他們再一次擁抱,長時間地熱吻,她把手伸進了他的長褲,他把手伸進了她薄薄的裙衫,他們互相品嚐各自撫摸帶來的快感,逐步進入了情況。他脫去她身上的衣服,在月色中欣賞她線條凸凹的軀幹,像是一尊月光中的維納斯。他脫光了自己,想讓自己激動發瘋的靈魂安靜,而靈魂卻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長時間躁動不安。他的動作顯得笨拙而不得要領,昏暗中竟找不到下手之處,還是她用自己纖纖玉手引他漸入門徑。他們激動得呻吟如歌,那晚他們完成了神聖的結合。他像一個被牽著手踏入情場的毛頭小夥子,膽怯心虛;她像是一個諳熟門徑的大姐姐,手把手教會他如何正確品嚐女人。把朱老師的美妙理論變成美妙的實踐,那妙不可言的感覺誘使他們以後又有了多次的實踐。他們最終在法律形式上也完成了神聖的結合。
第五章 危情之旅程
飛機跨越了瓊州海峽,機艙裡響起了播音小姐甜美的嗓音:“各位旅客,十五分鐘後我們將降落在海口市美蘭機場。”
劉鵬和段玉芳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步出機場,一股熱浪伴著陣陣海風撲面而來。南國的冬季像春天一樣溫暖、美麗。高大的椰子樹、油棕樹伴著密密的相思樹林,組成一道綠色風景線,夾著五顏六色的各色花卉更顯得風光明媚,使來自A省的客人眼眸一新。穿著短袖花襯衫的朱伯仁總編輯戴著墨鏡,向他們熱情地揮手。在劉鵬看來,這個年過五十歲的男人精神抖擻,面板比過去在學校時顯得黑了些,更顯出了健康的紅潤。大背頭還是瀟灑地甩在腦後。不知道他底細的人猛一瞧,還以為他是一個標準的南國商人,渾身絕無半點教授的儒雅氣息。當然了,對朱伯仁來說,他是一個知識分子,而且是一個高階知識分子。但他又絕無傳統知識分子的儒雅氣息,滿腹經綸並不用於崇尚道德的文章,傳統的文以載道自然如對老牛彈奏《高山流水》。他的學問皆用於對人性自然本能和慾望的開發研究,因而半人半獸更接近他的本性。為人師者則枉披了一張教授的外衣,為野獸者則勃勃野心、熊熊慾火裹著人的衣冠,實則衣冠禽獸耳。因此,他不需要任何矯揉造作,他展示的是自己赤裸裸的肆無忌憚,這才顯得更現代,更另類,更顯出性學教授的風流本色。用陵州話來說朱伯仁像是個“老屁漏”。他高大的身材背後,卻站了一位身材修長,面如滿月,穿著無袖真絲黑裙的年輕女子。朱伯仁向他們介紹,這位小姐是他們的發行部主任,名字叫常莎莎。
朱伯仁駕駛著黑色的寶馬車來接他們。晚上,朱總編輯與常莎莎小姐在南國海鮮大酒樓為他們接風。他們四個人佔了一個大包間,包間取名椰香廳。朱伯仁點了一桌海鮮,配上清香的鮮椰奶。他們邊吃邊唱卡拉OK,倒也氣氛融融。席間互道別後情況。朱伯仁頻頻舉杯,為他這對得意門生喜結良緣表示衷心的祝賀。
帶著幾分醉意,由常莎莎小姐帶頭唱了一支《流浪歌》。這歌聲有點悽婉哀傷,常小姐似有無限的隱情在歌聲中傾訴。接著,神采飛揚的朱伯仁,直著嗓子荒腔走板地唱了一首加拿大歌曲《紅河谷》。不過,他唱得很投入,邊唱邊含情脈脈與段玉芳對視,那盈現眼角的餘光,似乎對留在故鄉的姑娘傾訴著無限的情思和哀怨。接著是段玉芳小姐唱了一首《長相憶》。朱伯仁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抽菸,煙霧瀰漫在整個椰香廳。他似乎在回憶往事,又似乎沉浸在那一往情深的歌聲中。最後,劉鵬勉強唱了一首《夢駝鈴》。大家心情似乎都有點黯然,於是常莎莎提議跳舞,小廳內響起了舒緩抒情的慢四步舞曲。常小姐打暗燈光。朱伯仁率先摟著段玉芳搖晃起來。這邊常莎莎邀請劉鵬入場跳舞,劉鵬也不推辭。
為了調節氣氛,劉鵬問道:“常小姐,你年紀輕輕,唱那《流浪歌》是不是太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