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殘痕!”衛天衝喊了起來。
隨著那劍光的消失,現出一個瘦弱身影,正是夕殘痕。
他的臉上還洋溢著微笑:“殘痕見過三位師叔。”
“不用你見過。”衛天衝急急飛來:“你攔住他就好了嘛,誰讓你一劍把他殺了的。哎呀,這下可好,他們兩個都滅掉一個對手,就我戰了半天,什麼都沒撈到,反讓你給撈了便宜。”
夕殘痕笑嘻嘻說:“是師侄無能。師叔也知道,師侄只擅長刺殺,不擅長留人。所以出手重了些,還請師叔見諒。”
衛天衝不客氣道:“你小子少來這套,說,你是不是早就藏在這兒等著撿機會了?”
夕殘痕雖是紫府,但一直走的都是刺殺之道,潛蹤匿跡之術天下無雙,只要他想藏,洗月派裡除了雲天瀾和唐劫,怕沒人能找到他,就算是凌霄和蕭別寒都不行。
不過也正因此,他不擅長正面對戰,每每出手必是刺殺。
在平時,此等做法自不登大雅之堂,夕殘痕也沒什麼表現機會,但在這修界戰爭中,夕殘痕的刺殺之道卻是派了大用處。
他在戰場上神出鬼沒,修為高,實力強,而且絕不戀戰,一擊就走,對戰機的利用可說無人能及,因此在戰場上獲得了一個冥界使者的綽號。
冥使夕殘痕,正是對其人危險性的最佳寫照。
蔡君揚他們三人自開戰至今,打殺了這許多日,也不過是在今天終於開張,各殺一名紫府。而夕殘痕,算上衛天衝的這個,手裡的紫府性命已經有四條了,也就難怪衛天衝要如此不爽了。
這刻面對衛天衝的質詢,夕殘痕只是道:“西風嶺戰場告急,二師弟已去支援,派我來督促幾位師叔速去。”
一聽到二師弟這個詞,大家立時肅穆。
夕殘痕的師弟,自然就是當年唐劫從青雲境內帶回來的二虎了。
只是如今二虎早已不是二虎,而是赫赫有名的血刀王破煞。
這破煞二字,代表了他的人生,為人,性情,更代表了他的天機,命運與道路。
紫府華典上,唐劫的大命運術沒有眷顧王破煞,而是任其自為。
但是身為命運之子的他,成就紫府早就是遲早之事。
事實上這份遲早比大家想象得還要快,在衛天衝等人晉升紫府後不久,王破煞就在一次閉關中衝破瓶頸,成功晉升紫府。
依靠自身晉升紫府的王破煞,在實力上從一開始就比同輩要強上許多,即便是唐劫早年同學中號稱最強的蔡君揚比起二虎來,竟然也有所不如。
再加上他為人持重,性格堅忍,深得眾望,極受洗月派高層器重,很快就被視為繼凌霄玄月之後,洗月派的接班人。由於唐劫志不在派主,因此將來接替玄月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面對未來的少宗主,就算強如蔡君揚戚少名等人對他也是頗為欣賞的。
這刻一聽到是他的意思,眾人再不遲疑,一起飛向西風嶺戰場。
西風嶺戰場乃是並界大陣的主節點之一,這一帶共布有三十六處陣眼。此地一旦被破,對整個大陣結構都會產生嚴重影響。為了確保安全,洗月派更是在這裡佈下金沙大陣,由千情宗派駐強手保護。
儘管如此,西風嶺戰場還是遭遇了妖魔兩族前所未有的強攻,而負責進攻的正是曾經在雲夢之變中出手的青陽三子與魔門雙煞等人,總計十二名紫府境強人。
面對這等情形,千情宗無力支援,只能急訊求救,王破煞聞言親自帶隊趕去急救,不過只他一個不過,夕殘痕便被派來這邊敦請救援。
這刻聽聞夕殘痕所言後,蔡君揚已道:“那還等什麼?還不速速前去!”
四人已風馳電掣的趕往西風嶺戰場。
西風嶺戰場,此地這刻正是金風狂舞,沙海滔天,一片震天喊殺之聲,到處都有妖魔兩族的修士在衝殺。
金沙陣南面,一片空曠空間裡,一名大漢手持鏽刀,精赤上身正與三名修士交手,正是當年的二虎,如今的洗月派少宗主,血刀王破煞。
與他敵對的那三名修士都是紫府修為,神通廣大,威澤天地,只見到處都是他們神通法術掀起的無邊風暴。王破煞卻完全無所畏懼,在風暴的海洋中肆意縱橫,奔呼來去。
他的戰鬥方式極簡單,沒有什麼絢麗的神通,不見什麼玄奧的秘術,沒有難以理解,古怪離奇的神通法術,更不依仗神珍寶物,只是使著一柄生鏽破刀揮來劃去,偏偏那三名紫府修士對這簡單的刀法卻極其畏懼,不敢讓